淫印天使(第二部)(42)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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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我该思考的不是这些。在这个月内,我至少该决定我未来的对象该属於什么阶级。而令我十分高兴的是,一些看来正经、正值的男女在结婚生子后,还是常常会为了生育以外的理由做爱。即使他们都接受所谓优秀、合理的教育,也不愿意完全抛弃刻印在他们灵魂深处的热情。”
“虽然我具有两性特徵,但在整体外形上,我应该偏向女性。这样的我,却极有可能爱上女人。即使是在这样标榜进步与文明的时代,我还是常听闻有此性向的人被法院处以极刑。那些官员和教士,在遇到这种事情时,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虽然我目前所在的地方尤其标榜着进步和文明,但我想,世上目前没有哪个国家是足以被如此形──”
突然,明脑中的声音停下来了。不仅如此,她眼前的一切都瞬间停滞。原先小蜜讲话时,耳朵会微微晃动。当她变得比较激动时,还调整四条腿的距离,一副好像随时准备站得更高似的。而现在,她连呼吸和眨眼的动作都不再出现,像是真的变成一座雕像。
过约十秒后,小蜜身上还出现一堆灰色的裂痕,这尤其让明感到不安。
连空气的质感都变了,明想,过分一致的温度,灰尘都停在半空中,即使用力挥手也无法起风。光线好像也变得不太一样;一直到现在,她才注意到,纸牌原本的光芒其实存在有些微的颤动。
有超过半分钟,明不敢移动脚步,连呼吸的速度也放慢不少。而当她不小心踩到脚边的书本,才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不如她原先以为的那般脆弱书本一样充满灰色裂痕,整体却得像铁块那般硬。摸起来的质感既像腊,又像皮革,明想,试着把鼻子贴上去,却只能隐约感受到一股玻璃般的凉意。而这一次,她不想试着敲或踢它们;硬度提高后,边角感觉是更为锐利了。
蜜想,梦越是接近尾声,就越是容易被法术影响。呼一口气的她,在四只脚都踏到地上后,很快开口──很明显的,她的声音较小蜜成熟、低沉得多──“真是让人难为情啊。”
明睁大双眼,往右转身。现实中的蜜出现了,还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五步;明惊讶到差点忘记呼吸。
蜜看来远比小蜜要粗壮,眼神也更为锐利。前者的毛发不仅较后者来得长和密集,连毛发的光泽也较多层次。两人的轮廓差异相当大,乍看之下几乎无法重叠在一起。但之中,小蜜脸上容好像常感到疲累、害怕的线条,只是随年龄变得稍微模糊,而非完全看不见,明想。
这一次,不是记忆核心又有什么变化,而是蜜本人潜入她的梦里。两人直接相见,和明先前潜入丝的梦境里时不太一样。不见得是因为法术的差异,明想,知道自己和丝的梦境在本质上就相当不同。
梦里的触觉和嗅觉等可能都不太真实,明尽管晓得这一点,还是想要把蜜抱在怀里。而明才刚伸出双手,蜜却伸直前脚,伏在地上。垂下耳朵的蜜,吸一下鼻子,说:“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些。”
蜜如此多礼,反而会让明觉得冷冰冰的。半秒内,明从腰后到颈子两侧的肌肉都微微一缩。而想到自己先前的表现,更是让明吞一大口口水,嘴角迅速往下垂。
刚才的过程,蜜可能全看在眼里,明想。看过蜜先前的态度后,明觉得她可能不会很反感,说不定还会感到很高兴。然而蜜现在看来很严肃,让明不敢太期待后一种可能性。
蜜抬起头,说:“为什么梦境会有这些变化,你似乎早猜到了。”
明点两下头,把自己先前有关於触手衣的种种推论说出来。
蜜动一下耳朵,说:“这种现象,应该被称为资讯嵌入。如你所见,就是我的记忆在你的梦中强制展开。虽然看似形成一大篇文章,但内容其实有不少粗糙之处。你尽管放心,这除了严重干扰梦境之外,并不会对你的精神有太多影响,而你醒来后也不一定会记得。”
蜜先坐下,再慢慢趴到地上。垂下耳朵的她,眼睛几乎只看着地面,说:“刚才,我已经帮你把这问题解决。事实上,即使放着不管,这现象也会在两天之内消失。”
和以往一样,她非常关注明的身心健康。而有蜜的保证,明在感到松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对“醒来后也不一定会记得”这一段感到相当不安。
相较於先前蜜主动提到的内容,明这次在梦里见到的事都不是特别要紧,但一样有助於她了解蜜的个性。相当的有价值,明想,希望自己醒来后不会忘记。
这也显示,蜜比较喜欢直接用讲的。虽然没也不是很方便,但至少内容是受控制的,明晓得,就是隐私问题。
虽然内容有些沉重,而蜜的选择也必须尊重,但在明的内心深处,难免会期待能多作几次像这样的梦。
蜜继续说:“画面虽是以我的童年为基础,但因为多个时间点的记忆彼此缠绕,所以结果是有点偏离现实的。”
蜜看着小时后的自己,呼一口气,“其实在从那间妓院回来的当晚,我对此事的反应并没有这么激烈──心里也许是有类似的情绪,而这一点情绪也确实是我往后想法的雏型──;严格上来说,我是在过了好些年后,才觉得自己在这个时间点,至少该有这类看法出现。”
虽然绕了些圈子,但不算太难懂,明想;小蜜刚才的表现,很符合蜜的理想。
但在现实中,当时的她即使有所不满,也不会像梦中表现的这样愤怒。显然蜜在小时后,对自己还没像现在这般严厉。
明觉得这样比较合理;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不是因为她对心理学有什么深刻的理解,而是她想维持小蜜在她心中的形象:柔软、娇小,又天真。很快的,明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差劲,但不把烦恼显露出来;蜜现在很有分享欲望,明想,既然如此,就不该让蜜误以为她没有耐心听下去蜜闭上眼睛,说:“隔天,我是去重新翻阅有写到性服务业和社会问题的书籍,却没有太多情绪起伏。每次,我一读到描写残酷事实的段落,就会在脑中说:『人类就是这个样子。』有不只十年时间,我只需要在脑中重複这一句话,就能够对亲眼目睹到的乱象视而不见。而我一直要到很久以后,差不多是在凡诺死去的前一个月,才有渴望他改善这一切的想法。”
有将近十秒,明不知道她坦为何要承这一切;这些话显然对蜜的形象没有正面帮助。而在脑袋变得更加清晰后,明才发现,蜜是认为她有权知道真相。
即使是最不堪的段落,蜜也想要尽可能减少修饰。她讨厌说谎,特别是在明的面前。蜜晓得,自己仍称不上是有足够的勇气。但至少,她已经一点又一点的示出自己的真面目。
光是看见明的眼睛,就足以让身心放松不少,蜜想,接着开口:“不久之后──应该就是在晚上十点左右──我会和你说得更清楚。”
明晓得,蜜没办法现在就说;在经历刚才的过程后,蜜需要几个小时来调整心情。
垂下耳朵的蜜,又开始舔自己的左前脚。这是不自觉的动作,反应出她对刚才的经历依然余悸犹存。蜜甚至没发觉,自己的视线已经从明的身上移开。所以当明的膝盖出现他的右脚前时,她睁大双眼。
明敞开双臂,把蜜给抱在怀中。令明惊奇的是,触感和现实中一样。似乎是当两人的意识特别靠近时,脑中各个区块的活跃程度就会上升。这样可能会妨碍休息,明想。但在这阴暗的环境中,她就是想让自己的阴蒂、乳头和肚子都碰触到蜜的毛发。
明吸一大口气,说:“无论有什么样的心事,都尽管和我分享;当然,得按照你期望的节奏来。”
先前,她就和蜜说过类似的话。其实到现在,明仍觉得自己不适合说这种话。
好像假装自己很成熟,懂得比对方多似的,明想,感觉对蜜有些冒犯。而即使怎样都显得笨拙,人生经验又差非常多,她还是想要帮蜜分担心中的苦恼。
明难得──单就这一阵子来说──是因为紧张,而不是因为性欲高涨的缘故而导致心跳加快。而她也只有在和蜜相处的时候,才会如此紧绷。若不是因为被蜜的前腿挡着,她的肚子下缘是有机会碰触到蜜的主要触手。
有可能在梦中激起蜜的强烈性欲吗?明想。她也发现,自己只要一紧张,就会忍不住用下半身思考。
过了快十秒后,蜜才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太少了。在被明抱在怀里时,蜜尽管内身心的感受都相当丰富,外在的表现却常常跟一块石头没两样。蜜身体的敏感程度不会比其他人差,明的做法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在刚才的过程中,蜜当然是有得到不少感动。然而,她就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去压抑。
蜜想,人们在亲热时,每一下的呼吸控制和肢体动作等,通常都是为了使体内的热流翻腾更为顺畅。这既是为了持久,也是为了能清楚感受到快感,明是如此,丝、泥、露和泠也是。
而今天,蜜刚开始和明做的时候,有好几次都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几乎就像那个廉价妓院的娼妓在应付客人般,蜜想。下一秒,她感觉胸腹非常紧绷。从过去到现在,她都不希望这两者间的相似度超过五成,更不希望自己就是造成两者差异缩小的元凶蜜当然很喜欢明,也想要更直接去回应明的热情对待。然而,在蜜内心深处却,又有个声音告诉她:你不该在这过程中感到快乐。语气非常严厉,似乎真是来自良心,总能让蜜的胸口一阵紧缩。这个声音甚至还说:你该为你现在得到的快感感到内疚,甚至羞愧!
为什么会有这些想法?蜜其实很清楚。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而她其实不怎么想透露给明知道。
蜜也曾试着控制这些念头,却从未真正成功过。很显然的,这是一种病,她想,应该已经在脑中的每一处扎根,可能永远都不会好。而正因为有这些困扰,明的存在才更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即使只得到这么一点回应,明一样十分乐在和蜜亲热的过程中。明真的是完全没有一点应酬的意思;即使没有先前高潮时传来的能量,蜜也能够从她的体味和心跳等感受到这一点。明对每一个触手生物都是如此,原本触手生物对喂养者的期待,还不敢有她至今表现出的一半水平。
所以──无疑的──在每个触手生物的心中,明就是女神般的存在;他们对她的形容,无非是温柔、伟大和充满包容心等。当然,一般人类是不会认同的,蜜想,所以明和触手生物的关系,永远都只能是秘密。
尽管对那些普通人有戒心,蜜也不会要明远离他们;那会显得偏执,有控制狂色彩。何况这些普通人对明来说,还是有许多无可替代之处。
正确的说,是明有资格一次享有所有的幸福,蜜想,不需要抛弃任何一边,这才是健康的喂养者。而触手生物都不会忘记,他们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全力避免明受到普通人的伤害。所幸从目前的情形看来,明只会和触手生物发生性行为。
这表示明受伤、得病的机会趋近於零。
然而,蜜在放松的当下,胸口也很快罪恶感就被罪恶感给占满。其实一直到今天,她仍会觉得,是他们毁了明的正常生活。
明若没有和触手生物接触,说不定会过得更好。她如此尽心尽力,除了本性善良外,也像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即使肉室里有座池子能够再生处女膜,明也无法认为自己能像过去那般乾净;触手生物已经在她的人生,造成不可抹灭的伤口。而她近日种种表现,都是这伤口化脓的结果。如果用这种角度思考,要说他们目前体会到的一切,都在隐约预告一个极为黑暗的未来,也不是完全没有说服力。这样的话,就连从明身上感受到的温暖、慈爱,也不能够──不对!蜜想,把自己脑中的过分悲观给赶跑。其实不只是触手生物,连明也多多少少都有过像这样的揣测。而明早就不会担心这些事;因为丝、泥和泠的贡献。明的态度,也让其他人的罪恶感都减到最少。在正式明成为喂养者之后,有关未来的诸多美好景象,就自然浮现在大家心中。除了蜜,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就连为当下的幸福而努力都会犹豫。
很显然的,除了她之外,其他触手生物和明的相处态度都已经进展到另一阶段。身为触手生物的领导者,也是所有触手生物的导师,竟然到现在还常回到在初次和明见面时的心理,蜜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应该。
前一次已算是大有改善,但进步空间还是很大,蜜想。若她也要像其他触手生物那样,跨入另一阶段,就必须得要更进一步。
“今天晚上──”蜜说,看着明,“再和我做一遍吧。”
对现在的蜜来说,这是最佳的选项。不只是最后的高潮,连前戏也有助於她走出伤痛。每一下舔舐、揉弄,都能让感受到明的善意,蜜想。每次随着性欲上升,蜜都会觉得内心不再紧绷得那么厉害。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在回想到最不愉快的几段经历时,也不至於失控。
明的头发、体味、乳房、肚子以及阴道,都有着术能之外的治癒效果,蜜想。
渐渐的,蜜不单是肉体,连精神上也开始依赖明。
这应该不是一件坏事,蜜想,老实说:“无疑的,和你做爱,是我这阵子最感到愉快的事。
明睁大双眼,嘴巴微微嘟起。看到明的表情,蜜羞到把头往右转。她在以下巴磨蹭过明的左边锁骨后,说:“没错,我在梦里也发情。因为这个环境实在太灰暗了,而明又一直光着身子。”
或许连体内残存的酒精,也是导致性欲高涨的主因,蜜想,然而这一点实在不太浪漫,所以她没有说。
明相当期待晚上的到来,而在看过先前的景象后,她觉得自己应该理出更有深度的想法才对。也该多说些话来回应蜜才对,明想,不然就显得只是单纯的想要靠做爱来放松。
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对,且在相当程度上,蜜应该也是这么期待的吧?明想。
为了使蜜更加放松,明鼓起勇气,说:“就算你是因为回忆到廉价妓院内的场景而感到兴奋,我也可以接受喔。”
有几秒,蜜屏住呼吸。她从颈子到背部,有超过一半的毛发都竖起。明吞一口口水,瞇起眼睛。然而,蜜没有生气,只是非常紧张而已。她继续回避明的眼神,几乎快把半张脸都给藏到明的脑后。
过了快半分钟后,蜜才开口:“我们无论是做到哪个阶段,与那种地方的重叠程度都不算大喔。”
不彻底否认的态度啊,明想,接着说,“我晓得,”她两手轻摸蜜的尾巴,“但我希望在这么说之后,能让蜜的幻象范围扩大,思绪更加自由。”
又一次,明担心自己表达得不算好。一但试图关心到更深层,那种自以为是、甚至侵犯的感觉都会迅速增加,明想。当然,这得看对方是倾向於用哪种角度来解读。
果然,蜜的眼中没有一丝怒意,吐息中更未显露出任何不耐。其实,在明解释之前,她就已经弄懂明的想法。蜜也晓得,自己的确是常显得过分严肃。如果一直都那么紧绷,她即使再做十次,也无法彻底放松,明想。
而明刚才的话,也传达出一个简单、大胆的讯息。她愿意满足蜜的更多需求,即便那会使她们的做爱过程带有更多性服务业的色彩。这也可以被视为是一种浪漫吧?明想,接着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尽管向我要求。要成为喂养者,本来就是以足够的付出为前提,不是吗?”
在这一步骤之后,蜜需要的就是更多的性挑逗,明想,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更淫荡一点才对。
目前热度还不算高,而明一改先前的风格。哈一口气的她,先把蜜的两只前腿慢慢抬起。
在用两边锁骨顶住蜜的脚掌后,明迅速张开双腿,用阴部轻挤蜜的乳房和触手根部。瞇眼微笑的明,慢慢吸气、吐出舌头。用这种彷彿高潮前的表情来勾引蜜,明想,应该不会太过头。
蜜动一动耳朵,主动张大嘴巴。明也吸一口气,伸长脖子。两人接吻,而蜜的头一下舔舐,就把明的右边脸颊给撑到鼓起。
虽然唾液不是非常多,舌头的触感倒是没有一点失真,明想,在梦里深吻,感觉也不错。
而她也发现,蜜的眼睛周围有些湿润。是眼泪,明想。不单是因为先前的伤心和紧张,还有更多複杂的情绪,而这多少是蜜不想再过份压抑的证明。一开始,明想假装没有注意到。过约两秒后,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又显得不够体贴。
於是,明先以双手食指尖,帮蜜把泪水抹开。下一秒,明试着吻得更深。用舌头搅拌唾液和嘴唇吸吮时的声响,多少能把蜜哽咽、吸鼻子的声音给压过。
就在明刚感觉脑袋放松的时候,周围的画面也开始变得尖锐。一些多彩的针状物,把周围的空间都给填满。蜜没法摸到它们,行动也不会受到影响。虽然眼前的景象有些可怕,却只是表示这一场梦已经彻底告一段落;这些既像是笔触,也有点像是油漆碎片的东西,相当於一场梦运作到最后所产生的灰烬。
不再移动的明,尽管还维持原来的姿势,却已无法在抱住蜜的身体。明成为背景的一部分,而蜜又变得和刚进来时一样。
明已经从梦境中脱离,蜜想,等脑袋的多数区域都没像先前那么活跃后,明就会进入更深层的睡眠。
一直要到现在,明才开始彻底休息。看到明从这环境脱离,蜜在感到很放心的同时,也难免会有种失落感。
在明离开后,周围的一切又有新的变化。书架、书籍和纸牌等,首先变得细长,再彼此缭绕。从动态看来,它们最终会缩成一个点;像是一堆烟,全挤入一个细小的通风口内。
不久后,明的影像也有一样的变化,并混入由书架、书本和地板构成的线条中。人在变形后,就比线条简单的书本还要难以辨识。即使晓得明的意识早已远离此处,蜜还是会因为感到不忍心,而没法再看下去。
过几秒后,蜜也稍微被这空间牵引。一开始,她没有什么反应。就算被卷如其中,也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蜜想,只是和明一样,睡得更沉而已。在先前连续的施法之后,蜜是需要休息一小段时间。然而在接下来的一小时内,她想要维持清醒,这样才好照顾明。
明今天的对象是她,那就表示她不该把太多工作交给其他人来做,何况她还有将近半天时间都避着明。这不单是在尽义务,也是在享受福利,蜜想,慢慢呼一口气。脱离梦境的她,四只脚离开地面。周围的几团白色光线逐渐变强,笼罩在蜜的身上。
明睁开双眼,从床上醒来。和前几次一样,她在肉室里睡着,然后被送到房间里。
明两手摸自己的肚子,慢慢开口:“就算睡得很熟,也不至於一点摇晃或碰触都感觉不到。特别是这一阵子,我的体重又增加不少。”
这表示他们应该不是用双手或触手抬,而是控制大片肉室地面,把她慢慢送到床上。盖上毯子的部分还算容易,而竟然连套上睡衣的过程也不会惊醒她。这大概得透过法术才做得到,明想,不晓得是谁负责的。
谁都有可能,也许超过两个人。总之,他们的动作非常细緻,让她睡得非常好。
就是这一点,让她有些担心。从精神如此充足的情况看来,明觉得自己可能睡不只三小时,也许还超过八小时。
“不会真的是这样吧!”明说,转头,看一下钟上的红色数字:六点四十四分。
光这样还不能放心,明伸出右手,拉开窗帘。太阳早已下山,而她不太可能睡到隔天晚上六点。明记得,自己是在三点多和蜜见面。因做得很卖力,感觉像是耗费了大半天,但实际上可能只花一个多小时,“这样计算的话,”明说,“我最多睡大概二到三小时。”
先慢慢发出一声“呼”,全身放松;接着,明用整张背去磨蹭床铺。
“刚醒来就这么紧张,对露不太好。”她说,两手放在肚子上,决定以后别再这样了。
晚上六点快七点,这时间的话,爸妈和姊姊早就回家了,明想,而按照用餐习惯,他们一定也吃完晚饭了。
家里的排烟设计有一点差,以前妈炒菜时,即使有开抽油烟机,明在房间里也会闻到一点油烟味。送她到房间里的触手生物,记得展开部分肉室。这样既能维持房间内的温度稳定,也能过滤空气。
而前几天,泥就在她的面前做饭。那时,明也不觉得呛。既然油烟味无法跨过饭厅,就进不到房间里;显然从好几天前开始,大片肉室空间就时常在家中开启,好像凡诺的住所,明想,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她慢太多拍才注意到这些细节,因为实在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们的体贴给包围。生活品质大大提升,明想,若只是和他们做爱,付出的未免也太少了。
所以她总是在思考,如何能给他们带来更多。
“只希望别弄巧成拙,”明说,右手拍一下脑袋,“特别是对蜜。”
紧闭双眼的明,把鼻腔深处的一股酸涩压下去。她才刚起床,不打算一下思考太多。
明抬高双手,深吸一口气。为舒缓面部的紧绷感,她把枕头盖在脸上,在床上伸一下懒腰;床上没有洗衣粉的味道,感觉对身体的负担较少,这也是她睡得比以往还要熟的原因之一。
而最让她高兴的是,即使醒来后先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她也没忘记刚才做的梦。即使再过几天,她也能够清楚回忆到梦里的所有细节;这股强烈的自信,也让她晓得,绝非单凭自身毅力造成如此结果。
“因为是『记忆嵌入』,所以我会特别印象深刻。”明说,觉得这样很合理。
而在这之前,蜜显然只听凡诺讲过类似的理论,所以才不敢确定太多。
晚一点,明或许有机会听到她说到其他触手生物的出生。而明最好奇的,还是那位瘦弱的女子,其次才是那名死去的触手生物。怎样排序都会有些失礼,明想,而蜜会是在做之前说,或是在做之后才说。
若有两段的话,那些故事就很适合用於填补第三次和第四次之间的休息时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