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138)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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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上扬的我,把下巴抬得更高。看样子,我应该要做得更过分一点;不只是继续针对他的外型,也要在其他地方多下点猛药。
丝和泥在看到我的所作所为后,应该会有不少意见。至於蜜,她八成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看。但对於我的重生,他们应该不至於一点也不期待,对吧?
话说回来,喂养者的子宫还真了不起。
大家都说她是“一个不曾生过小孩的年轻女性”,真不敢相信,我想,吞下一大口口水。
更酷的是,她选择自然产,最近的女孩都这么有胆量吗?
往后,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得依赖幻象;不然若是给经验老到的接生婆看到,很有可能会引起某种程度的骚动泠曾说:“在这之前,只有两个触手生物曾尝试进去过。”
从头到脚,整个人压缩;不是他或蜜,我猜,依照他们的个性,就算有机会尝试新的花样,也会选择把机会让给别人;这与胆小或大方都没有关系,真正要说的话,应该是保守──或体贴──的表现。
那就是丝和泥了,我想,低下头;“体型庞大”倒不是什么问题,因为我们压缩后的体积,通常都比化为胎儿要来得小。
在我恢复之前,抢着让喂养者预习当母亲的乐趣,当初,她们可能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那样做很新奇。
虽然我曾因“时间点的落后”而感到挫折,但仔细想想,要是没有他们,我重生的日期极可能会往后延,生产的过程搞不好也没法像现在这样顺利话说,之所以选择在海边生产,是因为我比预期中还要早出来;大家都没手忙脚乱,可见早有心理准备。
不用打针或剖腹,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元气大伤是必然的结果,我想,嘴角下垂;失血量只是在安全范围内,用的力气也未少到可以忽略的地步。
将近一个月没法好好的站或走,也一定会导致某种程度的肌肉退化;但谈到喂养者的复健,蜜只是抬高鬍鬚,说:“那铁定难不倒她。”
对喂养者深具信心的蜜,尾巴摇个不停。这类依据经验所导出的结论,通常都不带有任何扭曲的成分。只是──不晓得为什么──看到蜜一脸平和的样子,我还真想吐槽两句。
难得来到海边,却没法下水,喂养者应该会觉得很扫兴吧;好像连吃的东西都会有所限制;这样的话,行程安排就得更加保守;不像是设计给年轻人的,我想,几乎没有度假的感觉。
有趣的是,早在出发前,喂养者就曾强调:“随便在海边晃两圈,玩乐的感觉也不会少太多。”满脸笑容的她,还说:“等到身材恢复后,我又可以穿回两件式的泳装了。”
没有留下疤痕,可腰上的妊娠纹,还是会影响她穿泳装的兴致就算喂养者的肚子一直都是那个样子,我们也不会有意见。
“开什么玩笑。”我说,轻咬双唇。
其他的不提,光是亲眼见到喂养者流了那么多血,就让我觉得自己好对不起他。而即便是在这之前,任何会让我们联想到忘恩负义的行为或想法,也会让我们觉得难以忍受;也许没我特别表示些什么,但──他们应该都晓得──基本的常识,我还是有的。
在得知不需要依赖外科手术时,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倒不是我们对比基尼等暴露度高的衣物有多强烈的执着,而是我们都不想再於喂养者的身上留下伤痕。
一直以来,喂养者的负担都是最重的;在他的面前,我们无论累积什么样的压力,都显得微不足道。
往后,蜜在複习今天所经历的这几段时,搞不好会喜极而泣;听起来很夸张,但至少很符合她的年纪。
喂养者才刚睡着没多久,丝和泥就开始手舞足蹈。若不是担心会扬起太多沙尘,这两个人搞不好还会在地上打滚。
至少,在那个时候,他们是真为我的复原感到开心。
正在专心吸奶的我,表现得尤其冷静。事实上,在和泠独处之前,我不仅话很少,表情也不怎么丰富,差点让蜜以为我的脑筋没有完全恢复。
这也让我有点生气,哼──类似的激情,我可不缺;只是在一开始,就选择複制大家的风格,有违我的原则。
节奏要再慢一点,才不至於给喂养者带来更多负担,嗯──我这样想,绝对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在我刚开始熟悉身体的时候,一些听来非常有趣的事实,也传到我的耳里;除胎盘之外,我身上的脐带,也是真的有脉动。表示进到我体内的,除大量的术能与全新的术素之外,也有不少来自喂养者的细胞。
果然,和那些不过是弄好玩的触手生物不同;他们无论使用再多的法术,都只有压缩;就算看来有那么一回事,也无法跟曾经变为胎儿的我相提并论。
所以啦,我无论是在视觉还是在生理上,都等同於喂养者的第一个孩子。
蜜在忙着处理胎盘时,还跟我说:“去医院验一下,搞不好会显示出你和喂养者有血缘关系。”
以后,喂养者的孩子会叫我一声大姊吗?我不会逼他们的,但保留这种可能性,是会让我乐到想要大声高歌。
在谈到这件事时,丝和泥没有表示得很清楚,我猜,她们应该都是羨慕得要命。
再延伸下去,或许就有机会见到其中一个人因忌妒而跳脚的样子;然而,真实情况为:在确认我真的一点问题也没有后,她们又把注意离移回喂养者的身上。
无论是否历经生产,喂养者的身心状况都是我们最该在乎的;这很合理,没人会反驳,只是──我很不喜欢这种被当成是空气的感觉。
从破水到后产,都非常顺利;虽没有特别去查过,但根据蜜的描述,这种纪录:“应该足以让所有旁观者都竖起大拇指。”
看到喂养者流那么多血,丝差点被吓到晕过去;后者的表现有些可笑,可有这样的过程,前者应该会更喜欢我们。
就算耻骨等部位变得没有那么像少女,喂养者也没有因此抗议。似乎,早在试着喂养我们所有人之前,她就料到:自己改变的,绝对不会只有心态而已。
所以,在面对那些会让自己肚子大起来的要求时,她都不会拒绝;甚至──她还曾主动邀请他们,为的就是在正式生产前,先累积经验。
不像一般人,更不像个年轻人,这就是──我们的喂养者。在讲到她的个性时,大家总是会用“温柔”等形容;然而,在坚持自然产的同时,又不用触手辅助;甚至没跑一趟医院,我想,这已经不是“坚毅”或“好强”等形容能描述的了。
据蜜的描述,喂养者在生产时,表现得还算平静;情绪没特别大的起伏,反应也不算多;我以为,就算是职业军人,也会在那过程中会痛到哭爹喊娘。
在我的脑袋刚冒出一点时,蜜甚至觉得:“当下,喂养者就算情绪崩溃了,我们也不会觉得奇怪。”
太没礼貌了,我想,眉头紧皱;喂养者才不会因为落在两腿间的孩子长了一堆触手,就出现产后忧郁呢。
我记得,自己可是被她抱在怀中;多么温馨的场面,却给蜜讲得好像我随时都有可能被掐死似的。
那只臭狗,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先往坏的方面去想。
类似的毛病,不是应该在贝死后,就迅速改掉吗?我知道,会有这种想法,表示我这个傢伙根本就还没长大。
我当然不敢把这话直接告诉蜜,也不想让任何人以为我根本不懂得何谓爱。
可的确,他们热衷的那一套,是常常让我摸不着头绪。
与其他的触手生物不同,我越是研究这些有关複杂情感的话题,就越是充满问号。
稍早,我和蜜在讨论这个问题时,她对我说:“你不是完全不懂,只是觉得中间有几处听来很抽象,对吧?”
看到我使劲点头,她继续说:“即便是在眼前发生,你仍然无法理解。”
这一次,我没马上点头,只是先强调:“就算深受感动,我在试着描述时,总会觉得有几处非常模糊。”
这不奇怪,我想,因为丝曾说:“被喂养者抱在怀中,会有一股彷彿源自宇宙大爆发的冲击传遍全身。”
过没多久,泥也曾提到:“若很快喝下喂养者的体液,有机会看到类似星河的东西在眼前转动。”
一脸惊讶的我,马上看向蜜和泠;大个儿使劲点头,老狗狗则好像也没打算反驳些什么。
都她们讲的都是真的,把资讯稍微整理一下,可以假设:喂养者的身体内外,搞不好有类似麦角酸的成分。
我在提出这些看法时,可是认真得很,而丝却说:“你白痴吗?”
泥一边挥舞双拳,一边大吼:“胡说八道!”
差点哭出来的我,要蜜过来主持公道。她的态度是比较冷静,却说:“我想,这是因为老石总把你当小孩来对待的缘故。”
她只会在这种时候提到他,让我很不高兴。
我是很喜欢老石,可要是继续往上发展,就非常困难。
一般人常强调,所谓的爱,虽常伴随着冲动,但用下半身思考的比例并不算高;可在这之后,他们还说什么“层次不能太低,渴望也不能太少”,这让我非常难以理解。
那会是很不一样的经验,当然;可那既然是人类文明的基础,又是我们的生存意义,就应该不会複杂到哪里去。
看到我还没搞清楚状况,丝和泥除得意之外,也更不愿意把话给说得再简单些。稍早时,闭上眼睛的丝,这么描述:想像那是某一点,或某个瞬间贯;能彻底穿透整个人生,连接的还往往不只是情绪。“我猜,她拐了至少一百个弯,才会弄出如此抽象的句子;到最后,最常见的标准答案,往往是“去感受”与“这是一种生活方式”等;该不会,是连他们自己也不那么清楚吧?
喂养者有多伟大,我会不晓得吗?但说到服侍他,我──希望能够慢慢来,就跟一、一般的情侣一样。
按照最初的描述,我和喂养者的关系,其实很接近母女;听起来很亲密,但跟别的触手生物也差太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