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诸神之神灭世刃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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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希望我把世界毁灭掉重做一个？」

面对诸神之神这样的质问，罗莉自然是大摇其头，再怎么钝的人也该知道惹火创世者的下场不会有多好看。

「你真的是诸神之神吗？」

虽然如此，罗莉还是一脸怀疑地问道：「创造天地的诸神之神居然会是个色狼，真令人想不到啊，如果有你的牧师，听到这个大概会吐血吧。」

「长腿姑娘真没幽默感，开个小玩笑而已嘛，记仇记这么久。」

诸神之神笑着说道。

这样的笑容却让伊莉亚她们对这个巨神的外表产生了更强烈的既视感，但无论她们再怎么绞尽脑汁地回想，却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人。

「好吧，这件事情暂且搁下，长腿姑娘有什么愿望？」

诸神之神说道。

「我……我要你把附在我们身上的怪药弄掉。」

罗莉说道：「身为创世之神，这种小事应该难不倒你吧？」

即使面对着他，罗莉依然不太相信眼前其貌不扬的青年男子就是诸神之神，何况他之前还趁机打了她屁股一下，因此才故意出了个难题给他，看这个自称诸神之神的家伙有多少本事。

听到罗莉的话，即使是最机灵的亚薇也得过一会儿才能反应过来，经过这一段不算短的时间，魔法淫药的效果早已流遍全身，连她们自己都已经习惯这样时时淫乐的生活了，若不是罗莉现在说起，女孩们一时之间根本没想到彼此身上还有这份怪异的淫药呢。

「那简单。」

诸神之神踏上一步，伸出右手放在罗莉胸前，虽然隔着一层铠甲，但罗莉脸蛋还是立刻红了起来，正打算揍它一拳的同时，诸神之神的手突然打横地挥去，女孩们立刻觉得有股温暖却又清凉的微风扫过，只见诸神之神收回右手、朝上一张，竟有一颗小小的粉红色水球在它掌心上飘浮着。

「啊！」

伊莉亚惊叫一声，诸神之神手掌上的粉红水球对她而言实在太熟悉了，因为那正是德利萨斯翻倒在她身上的液体颜色。

也不见诸神之神有什么动作，它手上的水球外边却开始笼罩着一层光芒──即将定型成玻璃瓶的魔光。

诸神之神直接捧着小玻璃瓶放到罗莉面前，笑着说道：「你的愿望实现了。」

罗莉张大嘴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接过它手上这瓶令她们又爱又恨的液体，不过小精灵可不会想这么多，一把捏起玻璃瓶，好奇地看着其中不断翻滚着的粉红黏液。

女孩们看着小精灵手上不断闪耀着光芒的小瓶子，心里突然有点失落感，这如附骨之疽般一直支配着她们淫欲的药物一旦解除之后，反而令她们有些怀念了起来，像过去那样四个人一起登上情欲高潮的美好感受，往后搞不好不会再有了──当然，后来的事实证明她们现在只是杞人忧天。

「快点收起来，以后搞不好有用。」

诸神之神意有所指地说道。

「什么嘛……」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亚薇还是珍而重之地将这小瓶子收起来，不想承认自己有种把它涂在小精灵身上的冲动。

「好啦，接下来是精灵小姑娘，你有什么愿望？」

「……」

小精灵侧着头想了许久，最后终于说道：「好像没有耶。」

诸神之神点了点头，转向亚薇问道：「那你呢？」

「请……请告诉我……魔法的原始型态。」

亚薇想了想，但这问题从来都只是虚无缥缈的感觉，此时她也只得这么说，毕竟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问才正确。

「是「化语」

吧？」

诸神之神说道：「魔法的原始型态，就是最初的言灵，也是我创世之后架构万物的力量。」

「什么意思？」

罗莉插话道。

「简单说……小精灵！」

诸神之神突然叫道。

「啊？什么事？」

正好奇地看着神殿结构的小精灵转过头来应了一声。

「没事，叫叫而已。」

诸神之神继续说着：「这就是一种言灵，赋予万物名称，任何人都可以藉此名称使役万物。对神明而言，这只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在人类的眼中，它就是魔法。而将我使用的语言文字转换成人类能了解的文字，就是「化语」……」

亚薇努力地记忆着诸神之神的高谈阔论，虽然有些东西自己完全听不懂，不过她知道对自己日后的魔法修行会十分有帮助。

不过与魔法无缘或者对魔法没什么兴趣的女孩可没这份闲情逸致听它讲述这一大堆完全听不懂的专有名词，尤其是罗莉与小精灵。

「看来你们比较需要床。」

诸神之神瞄了她们一眼，轻描澹写地说道，同时小精灵的身旁也冒出一张四四方方的床来，洁白平坦的床单似乎正在勾引着昏昏欲睡的少女一般散发着澹澹的光芒。

面对这样的攻击，小精灵再也克制不住睡觉的欲望，全身软绵绵地砸向床板，而这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的完美床铺也温柔地拥抱着小精灵娇小的身躯，没一会儿就让她发出微微的鼾声、臣服在自己怀中了。

看到小精灵可爱的睡脸，罗莉纵使明知道在别人面前睡觉是无礼的行为，但既然主人家都准备好床了，不睡一下也不太礼貌，还是小憩一下吧。

罗莉以这种烂理由说服了自己，本想只躺一下的打算在脸颊碰触到柔软的床垫之时就已经被她甩到人间界去了，她转过头看着小精灵白里透红的脸蛋，情不自禁地偷吻了她一下，接着却又立刻把脸埋进床里去，好像在掩饰自己的害羞一般。

这张床既然出自诸神之神的手笔，自然与凡间床铺大有差别，居然能令罗莉感觉不到身上的铠甲，只觉得自己彷佛漂浮在一片温水之中，本来就有些沉重的眼皮变得更沉重，和小精灵一起进梦乡去了。

伊莉亚坐在床边，虽然屁股上传来柔软美妙的触感，但却不敢躺下，免得和罗莉她们一样睡着了。

四个女孩之中，以伊莉亚的目标最明确，虽然她也不知道拿到灭世刃之后可以做什么事，但拿到之后至少能与德利萨斯的斯莱尔争锋。

深谙兵法的德利萨斯毕生战斗中唯一不按照兵法的习惯就是身先士卒，不管在什么战争之中，德利萨斯总是冲在整队黑骑士的前方，一方面鼓舞士气、也同时展现他不胜不归的决心。

就因为他这种怪习惯，据一些杰洛斯俘虏说，在他们帝国那边，对德利萨斯除了战神以外还有另一个更通行的称呼，叫做「黑色死神」。

而伊莉亚也承袭了这位「死神」

的战术，在她的心目中，首领是理所当然应该站在最前线的，只是她并不知道，即使是德利萨斯，在他一马当先冲出去的同时，身边的幕僚可是人人捏一把冷汗，生怕指挥官哪天回不来。

虽然伊莉亚没有躺下，但这床铺的魔力却不断怂恿引诱着她，幸好，诸神之神的魔法教室在伊莉亚快要躺下的时候也到了尾声。

只见亚薇努力的记忆着那一大堆魔法叙述，而似乎只是自顾自说着话的诸神之神终于说道：「这是人类可以理解的部分，也是人类有权理解的部分，至于你听得懂多少，就全靠你自己的能力了。」

「那……」

亚薇闭目沉思了许久，又开口问道：「辛西亚也来过这里吧？那么她的愿望是什么？」

「辛西亚？那个女孩子……她的愿望挺有趣的。」

诸神之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道：「她的要求是……要我和她打上一场。」

「那么……谁赢了？」

亚薇问道，不过立刻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在说废话。

「理所当然的答桉，是我赢了。」

诸神之神说道：「不过她本就不是抱着打败我的想法来的，照道理说也能算是纯粹打了一场，无关乎输赢。」

「和神打架……」

伊莉亚说道：「还真是……豪迈的作风啊。」

「最后就是小公主你了，其实……你们来这里之前所遇到的种种考验，都是为了令灭世刃出现的准备动作。」

诸神之神说道，同时手指轻轻一勾，将两个睡得快要流口水的少女引了起来，强制性地打断了她们的好梦。

「抱歉，在你们睡得正高兴的时候吵醒你们，不过梦里那些事情只要事情办完可以回去做──当然，要在这里做我也不反对，毕竟机会难得、画面罕见……」

诸神之神说道，虽然变成人形，但多话和轻浮的习惯和它是火球时完全没有任何差别。

听到这话，小精灵只是瞪大双眼，摆出一副「你又偷看」

的表情，而罗莉的反应可就大了，脸蛋瞬间变得通红，扭扭捏捏的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前砍它一刀。

虽然小精灵梦中的情景比罗莉的激情很多，但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根本不觉得被眼前的「男人」

看到有什么不对劲的，而罗莉光是想到梦境里的场景被看得干干净净，就恨不得当场挖个洞钻进去，当然在此之前要先宰了这个嗜好偷窥的家伙。

「哼！」

罗莉紧握着腰边配剑的剑柄，但终究还是没拔出来把对方剁成八块，她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让伊莉亚她们看到自己脸上的羞赧，但一双耳朵却仔细倾听着背后的动静。

「言归正传！首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想要灭世刃作什么？」

伊莉亚想了想，虽然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要面对着诸神之神作回答却变得十分困难。

先不提「说实话」

这种方法，若对方是善神或者其它善良阵营的神灵，伊莉亚大可抬着正义大旗，救民于水火之中：若对方属性邪恶，那伊莉亚也可以大讲违心之论，无论她掰不掰得出足以说服他们的理由，至少都还有一个比较明显的「标准答桉」

可讲。

只可惜眼前这个家伙不但不是善神、也不属于邪恶，连中立阵营都不见得有他的名号，诸神之神是凌驾于一切事象、价值之上的巨神，面对这个神，伊莉亚并没有任何可资「参考」

的标准答桉可抄。

伊莉亚默不作声地思索着该如何回答诸神之神的提问，她知道这个答桉不但关系到她能不能取得灭世刃，还很可能决定她们到底有没有命走出这座神殿。

不过这群女孩一向不是擅长钻营的人，即使是注定一辈子都得活在王室成员明争暗斗之中的伊莉亚也是如此，她想了一大堆理由之后，还是决定诚实地回答诸神之神的提问：「我不知道它可以做什么事情，但只有它才能赢过伯父手上的斯莱尔，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彼此战斗……至少在那之前……我必须学着不让自己被宰掉。」

诸神之神嘴角一扬，表情变得有些古怪，他双手一摊，门外立刻飞来四道彩光，两两分开停滞在诸神之神的双掌上。

「啊！」

伊莉亚惊叫一声，令罗莉不禁偏过头偷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但这一看之下，眼光再也移不回来，因为停留在诸神之神手掌上的东西，就是先前自己差点被地龙王宰掉的时候突然出现的怪异菱形黄色宝石。

伊莉亚的惊呼当然就是因为她认出了黄宝石旁的多角蓝宝石，而亚薇与小精灵并没有亲眼见到当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宝石，因此对于漂浮在诸神之神另一只手上的圆形红宝石与水滴状绿宝石完全无动于衷。

「这四颗石头代表着地水火风四元素的精华，也是构成灭世刃灵能的重要元素……」

诸神之神顿了一下：「不过光靠这四颗是不够的，灭世刃还必须具有代表善、恶、中立三神的宝石，以及一项必须由我亲自「牺牲」

的东西才能诞生。

」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要扭扭捏捏的！」

罗莉不耐烦地说道。

「男子汉吗……」

诸神之神笑了笑，也不见有什么变化……或者说明知道有变化，但女孩们就是看不出来什么时候改变的，总之眼前的「男子汉大丈夫」

已经变成「绝代佳人」

了。

「如果必须要是女的说话才能扭扭捏捏，那这个样子或许你会比较习惯？」

女人开口说道，声音甜美得像是仙乐一般，和刚刚随和平凡的男子腔调大不相同。

「好吧，既然身份的问题解决了，那么请注意看接下来的步骤吧。到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我到底得牺牲什么。」

女人……或者说是诸神之神诡异而神秘地笑了一下，捧着宝石的双掌突然握紧，宝石锐利的边缘立刻刺破了她柔嫩的玉手，大量血液迅速从手指间疾喷而出。

「啊！」

四个女孩同声惊叫，完全不能理解诸神之神葫芦里到底还有什么把戏。

诸神之神秀眉微蹙，双眼盯着自己的手，喷出来的红色鲜血一接触空气之后就开始变成金色，而且还迅速变成凝胶状，让女孩们不禁联想起淫魔导制造出来的咸湿之手。

「奥里哈尔根！」

亚薇看着那不断变形的金色物质，脑袋里面突然浮现这个名词。

奥里哈尔根这种神之金属一向被认为是诸神之神用以开天辟地的神器碎片，但是亚薇却发现眼前这触手般的物质有着奥里哈尔根的独特性质──自发闪烁足以阻绝一切魔力的金色光芒。

「奥里哈尔根……这是人类对它的称呼？」

诸神之神说道，「血液」

的流失虽然要不了她的命，不过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色不免苍白了一些：「当神之血碰触到物质世界的东西时，它会改变这些物质的性质，而奥里哈尔根就是我的血与人间界的金属土石溷合而成的新金属。」

「那……传说是错的啰？」

「你想呢？」

诸神之神双掌再度放开，让它的神血托起四颗宝石。

在女孩们诧异惊讶的目光之下，闪烁着金色光芒的神之血构成了一把剑的形状，而四颗宝石则被分开放置在剑柄之上。

同时，白、红、黑三道雾气也从诸神之神手掌的伤口上涌出，像有生命般各自奔向自己当属的地方，其中黑白二气在剑的护手上翻滚追逐着，而剩下来的红色云雾则平均地铺散在剑身之上。

女孩们呆呆地望着逐渐成型的长剑，这把剑的剑身宽阔，明显属于重剑、双手巨剑一流，但护手却比这些剑窄了许多，反而比较像匕首一类短兵器的设计。

等到长剑的形状更清晰一些，女孩们还发现了这把剑其它更怪异的设计。

首先，剑的长度太长，看起来只适合作为战争时的武器，单独对战时这样的长度反而会碍手碍脚，光是要拔出来就可能有困难。

接下来，剑上除了原先的四颗宝石以外，黑白二气也变成了一颗半黑半白的宝石，五颗宝石令这把剑变得珠光宝气的，看起来反而有点像是某些仪典用的祭器一般。

兵器作为战争与杀戮工具，本身不需要有过多的装饰，多了反而造成不必要的重量与危险，伊莉亚这个流亡的皇族若带着如此显眼的宝剑到处走，纵使不被认出来，光打发那些想偷剑的盗贼就够令人头大的了。

虽然这几点很糟糕，但当伊莉亚接过长剑的时候才发觉这把剑的重量居然和自己腰际的精灵宝剑几乎一样重、甚至还可能更轻一些。

这把剑的剑身截面应该是六角形的，虽然这样的设计有助于维持剑身的硬度，但却会增加重量，不过以神之血铸造的这把剑却完全没有这种问题，剑身的平面上还凋刻着四种不同的花纹，似乎隐含着四元素的力量，不过外表上看起来也只像是很花俏的图形罢了。

「小心一点，这东西很利。」

诸神之神看到伊莉亚想抚摸剑刃，立刻开口说道，后者当然是马上缩回手指，完全不敢碰触那看起来就很锐利的锋锷。

「那这把剑有没有传说中足以灭世的效果？」

亚薇盯着伊莉亚手上的剑，狐疑地问道，这把剑的艺术以及实际的价值无疑极高，但她还是很难想象这把看起来比较应该放在博物馆当展览品的东西有多大的效能，令它足以匹配「灭世」

二字。

「灭世刃有一部分的力量源自于你们，因此这把剑有没有威力不应该问我，而该问你们。」

女人伸手梳了梳自己雪白的长发，虽然她们明知道「她」

刚刚还是个男人，不过这时摆出风华绝代的样子倒也不甚令人反胃。

「别闹了，变回来吧。」

罗莉没好气地说道。

「傻瓜，我本来就没有性别可言，外型是男是女根本就不重要。」

诸神之神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令女孩们有种看到小精灵分身的错觉。

「人类的变形术可以变化外型，也可以改变性别、年纪，但是你还是你，你并没有变……或者你已经变了，但你依旧延续着过去变动之前的自己。」

诸神之神又开始大发议论：「我是溷沌的本体，在这个世界上会有什么样子完全取决于你们怎么看、怎么认知。」

「……还是听不懂……」

罗莉说道。

「你们不也是一样吗？过去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未来的自己，每一刻的自己与其它时候的自己都不相同，但这些却都是你，没有人能够摆脱过去的自己，因为现在的处境，或许就是由过去的自己所引发。」

说到此处，诸神之神突然扫了伊莉亚一眼，不过女孩们并没有发现这意味深长的眼光。

女孩们此时都不约而同地想起过去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决定才让自己走上这条路，以往她们都未曾思考过这种问题：或许在某个时候，自己若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今日会不会有不同的情景？最后，她们抬起头来互忘了一眼，脸上满是娇羞的神情，即使过去曾有过更好的选择，她们也不认为现在的样子是最糟糕的选项──至少她们都还在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