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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舟苦笑，认真的看着他，“萧瑟，我不想欠你。”
萧瑟为他做的早就超出了朋友的范畴，可是他什么都不能回报给他，与其继续这样拉扯不清，不如趁早说清楚。
“你也知道你欠我？”
一股愤怒的情绪涌上心头，萧瑟站起身，情绪激动地抵着纪舟，一字一句地质问道：“既然知道欠我的，那就给我好好活着，我等你还我！”
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负气和恼怒，纪舟任由他抵着靠在沙发上，宽松的浴袍经过这么一拉扯，露出大片的肌肤来，萧瑟眼睛红了红，费了好大力才把视线移开。
对视了片刻，纪舟无声地叹了口气，笑道：“好。”
简单一个字，便把萧瑟浑身炸起的毛发给撸平了。
松开手，萧瑟不自然地在旁边坐下，闷闷道：“你要隐退也是因为这个？”
“不全是。”
“其实也不是没治，只要等到合适的肾源……”
萧瑟一边抓着头发，一边想着办法，话才说了一半就被纪舟打断，纪舟看着他问道：“有件事我一直没问过你，上次的肾源，不是正当渠道来的对吧？”
问这话时，纪舟一直看着他，狭长的凤眸闪了下，萧瑟想说什么，却觉得口干舌燥，他从没对纪舟说过谎，这拙劣的表情一下就说明了事实。
怕纪舟心里有疙瘩，萧瑟试图说服他：“什么正当不正当的，你知道走医院渠道多久才能等到一个肾吗？而且配型要求还不符合，有人卖，自然就有人买，这没什么……”
“你说的有道理。”
当初一直等不到符合他的肾源，最后是萧瑟走了别的渠道弄来的，无论萧瑟做了什么都是为了他，纪舟找不到任何怪责萧瑟的理由。
生死攸关的时候，又哪里会在意这个救命的肾是从哪里来的？
要不是最近时而出现的梦境，他也不会开口问这个问题。
注意着纪舟的表情，萧瑟想到他说过的器官记忆，便小心地问道：“你是不是又梦到什么了？”
纪舟本来想摇头，抬眸见萧瑟一脸担心，便道：“嗯，有点在意。”
萧瑟拧眉思索道：“应该不会是为了肾杀了人吧？”
“你联系的是谁？”
萧瑟看着纪舟，缓缓道：“走的叶家的渠道，和你那药剂一样的。”
“又是叶升？”
叶升死在国外，叶家制药就破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