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一拳见性,返璞归真!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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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手便用武法玄奥,足见他对剑祖重视。”季羊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能够听出他对墨不香的推崇。
柳云心头一动,原来这就是墨不香的武法玄奥。
武学四要,力技志法,法排最末,却又是最引人瞩目的要素,只因能悟出武法者极少。在未悟出武法前,柳云也十分期待,可当他先后悟出轮回和情道武法玄奥后,他有些失望。对于柳云而言,武法玄奥的效用似乎只在于锦上添花,有种鸡肋的感觉。
可今日看到墨不香的武法玄奥所展现出的声势,柳云方才知道,他太低估武法。又或许因为没有师承、无人指点的缘故,柳云对于武法玄奥的开采止于表面。未能进行更深层次的挖掘。
“墨不香通玄大圆满。而剑祖,已是破虚境。”季羊的语气中透着赞赏:“自从墨不香二十五岁悟通武法玄奥后,他越级挑战就从未败过。”
闻言,柳云怦然心动。
墨不香的战绩固然精彩,可真正令柳云心动的还是墨不香悟通武法玄奥的年龄。墨不香二十五岁悟通武法玄奥,从此越级无敌,而柳云十七岁便悟通武法玄奥。只因一直没有重视武法玄奥,因此没能做到如墨不香这样视越级挑战为家常便饭。
今日一遇,改变了柳云的武学理念。让他知道武法的重要性,以及越级挑战的可能。武学四要,力技志法。武法之所以排在最末,或许也是因为悟通武法便有可能颠覆前面三要素,拥有挑战下一层的实力。至于原因
柳云抬头望向千步外的战场,白骨剑如一座屹立在雍京城外的雪峰,随着它冲天而起,雍京城仿佛一个大姑娘被活生生的扒光,将它全貌呈现在墨不香视野中,甚至连柳云也能看清楚雍京城里的一切。整座城池似乎都已屈服在墨不香的这一剑下,在这一剑的威慑下逐渐变小。
正当柳云好奇墨不香的武法玄奥究竟是什么时,从雍京城里升腾起一道道强横的气势。粗粗数去,竟有十来股,每一股都不逊于墨不香。也就是说,只是雍京城里,便有十来名通玄境强者。更别说那位盘膝坐于城头,怀抱宝剑的白发老人。
雍京城的千丈城墙虽被墨不香的白骨剑剥开,露出城中光景,可城里的老姓、通玄境以下的武修们却并没察觉城外发生的一切,全因那个白发老人的存在。他也是一人一剑,可和墨不香拔剑屹立所显示出的狂放张扬不同。老者眼皮耷拉,神色沉静,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陷入了一种宁静祥和到极致的精神状态,他的人和剑已同这座城池连为一体,他在用生命守护着背后的城池。
“他就是剑祖?破虚境强者?”柳云问道。
“没错。破虚境的剑祖,他此时正在养剑,剑道沉静到极致后,再击出,当能爆发出他全部也是最强的剑意。他比墨不香要高出一个境界,却比墨不香还要谨慎,除了他受伤的缘故外,也因墨不香的强大。”季羊说道。
柳云奇怪的看了眼季羊。
他和季羊只有一面之缘,算上今日是两次,每一次都是交浅言深,偏偏柳云没有丝毫不适,只觉本该如此。
“这么说来,剑祖并没有悟出武法玄奥?”柳云遥望向雍京城上下,正在比拼气势的两人,问道。
“你以为玄奥很好悟出?”季羊摇了摇头,发出嘶哑的笑声:“一万个武修中,或许能有五万名七重武修,两千天一境,三通玄境,三四名破虚。却难出悟道武法玄奥者。原因很简单,这世间的玄奥虽多,可真正能被人捕捉发现的却极为有限,这其中能被用于武道的更是少。”
柳云暗惊,他虽知武法玄奥难悟,却没想到一万个武修中都难出一人。
“那如今的天阙大陆,又有多少悟通武法者?”柳云问道。
“这我就不知了,不过雍京城中倒是有一位,已位居人臣,并且还很年轻,比你我大不了多少。”
“为何要和我讲这些?”
“因为你不怕我。第一次见到我而不怕我的,今年我只遇到三个,每个都和我很投缘。”季羊答道。
“投缘?哈哈哈,季兄你莫要吓我。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唐宇禛。”柳云开着玩笑道,季羊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发笑。
就在这时,脚下的土地剧烈摇晃起来。
对峙许久的两人终于开打!
一道银光掠过天穹,饶是在上千步之外,柳云也觉银光刺眼,扎得他眼皮发痛,眼眶里竟然被刺激出泪液。而那股浩浩荡荡、摧枯拉朽的剑气更是如长虹贯日直扑而来,所到之处,平原上的草叶树木皆化齑粉。
手捏今夕印,柳云不动如山。凝神静心,神明下沉,柳云看到了雍京城头,那个挥剑劈向墨不香的白发老人。
果如季羊所言,剑祖用极静的方式养剑,直至剑道静到再无可静之时,拔剑出手,此时的剑意如山崩海啸,天地枯朽,从雍京城上涌出,轰向墨不香。光是余波就逼得柳云捏动今夕印抵御,勉强站稳,这一剑的恐怖可想而知。
从城头到墨不香所站之地,足有千步,这千步之中的空气尽数坍塌,虚空撕裂,现出隐于其中那些五光十色的存在。剑气撕爆虚空,竟在虚空中拉扯出一道道人影,每道人影都活灵活现,竟是一个个侍剑童子,栩栩如生,人人手捧一剑,随着剑气飞向墨不香。
如此奇招,在柳云看来,已是神乎其神,让柳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藏禅僧人的指点成精。
与剑祖霸道无边的一剑相比,墨不香和他的白骨剑则一下子矮了不少,再没有先前那股如山矗立,睥睨天地的气息。
通玄大圆满虽然无比接近破虚境,可两者间仍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因此,柳云“看”得聚精会神,愈发投入,他很想知道拥有恐怖越级挑战战绩的墨不香,会如何利用他的武法玄奥。
剑气霸道无边,又有八十一名侍剑童子从天头落下,围攻墨不香。
在这股攻势面前,墨不香顿显渺小,如蝼蚁面对洪水巨浪。
直到他挥出白骨剑。
睥睨天地的霸气再度显现,从白骨剑中散发出一股洞穿一切的力量,轻而易举收割了八十一名侍剑童子,转而点中剑祖的剑气。
“嗡!”
鸣颤声响彻天地,圈圈波影荡开,剑祖稳站墙头,墨不香则连退五步方止。
看起来是剑祖占据绝对优势,墨不香不敌,可能在剑祖全力一剑下退而不伤,墨不香绝对拥有挑战剑祖的实力。
况且,墨不香每一次越级挑战都是以弱势开场,击杀对方收场。
季羊眺望城头,心中暗想。
一股奇异的气机从身旁传来,季羊转头看向柳云,眼中闪过诧异。
“武法玄奥?”
少时季羊反应过来,柳云定是有所感悟。
季羊少时走南闯北,见识颇多,所遇天才也数不胜数,短暂的诧异后恢复平静。
他这么不想,不代表雍京城里的势力豪强们也会这么想。
柳云观墨不香的白骨一剑心有感悟,索性凝神闭目,参悟起轮回玄奥。
玄奥者,世间道理。轮回虽也是天地道理之一,却是一种层次极高,超脱于尘世的道理。柳云悟道轮回,所散发出的气机竟然越过墨不香和剑祖所建立的战场,涌入雍京城。(欢迎您来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这魔门子,还真是狂妄。”
雍皇宫的一座偏殿里,聚集着六名文武大臣,围坐于大理石玉壁的火炉旁,在隆冬时节里烤着火。
这六人无论权势,还是修为实力,都非寻常朝臣所能相比,他们都是官拜御殿头衔,不听宣调,上朝为大臣,下野为枭雄,俱是一方势力首领。
以他们的修为早已不惧天地间的寒冷炎暑,悟通天地玄机的他们,能够拥有超过六百载的元寿,在世人眼中堪比神仙。之所以学着世俗人烤火,或许是因为在这渐渐热闹的年关之际,他们有些怀念起曾为世俗人的喜怒哀乐。
“再狂妄,不还是输了这一阵。我得到洞镜福地传来的消息,万峰朝仙大典虽因魔门的突袭没能按时举行,可在之前的悟道比试中,出了一名天才。此人居然只花了不到三十天的时间,悟通透了休月居士所留的半步神帝,正是他使出这一招半步神帝,逼退了魔门。若非有他,洞镜福地凶多吉少。最让我心动的是,此人来自东南域,尚未投靠任何势力,据说年龄还不足二十,便已突破天一境。”
“哦?天阙竟还有这等未被收服的天才?不足二十岁的天一境,光是这点便足够天才,还能悟透半步神帝他的资质和悟姓已超过洞镜福地历代主人,真是让人心动。方兄,如此人物你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告诉我们,就不怕被我们几个抢了?”
“就算我不说,你们很快也会知道。也不知此子的天赋和那位小大人相比,谁高谁低。”
“哈哈哈,方兄你莫非在说笑?那位小大人可是身兼两家之长,二十三岁时便已悟出武法玄奥,两年不到,已是天一境大圆满。二十五岁的天一境大圆满,就算紫辰帝也莫过如此吧。”
偏殿中,六人烤着火,谈着闲话,看起来其乐融融,一团和气,可他们每一个都是为争王朝资源而入殿为官,在他们的谈笑风生下藏着的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这六人皆是手眼通天之辈,每一个都早早知道洞镜福地的变故,更是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派出大量人手前往中土东北寻找柳云。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一夜之间,柳云已来到雍京城外。
就在这时,六人同时转头望向城池外的战场,神色一变。
“武法玄奥?”
“这绝对不是墨不香的镜像玄奥,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武法玄奥”
那人没有说完,因为其余四人先他一步消失在偏殿中。下一刻,暖炉旁空无一人。
柳云悟道武法,气机不但影响了墨不香和剑祖的一战,还引起雍京诸强的注意。十来道气息从雍京掠出,直奔柳云,其目的不想也知,无非是要抢在别人之前将柳云收为己用。
官道陌路,长草飞扬,柳云猛地睁开眼睛,眼里闪过三寸电光,硬生生在空气中击出一圈漩涡。
从入定,到此时出定,他悟道时间甚短,一个刹那而已。
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柳云完成了他对于轮回玄奥更深一层的领悟。武法武法,既已到达了法的层面,又岂会和力、技、志一样约束于境界?拘泥于武学?
“季兄,有缘再见。”
哈哈一笑,柳云拎起仍在昏睡的张玄机,左手成圆,在半空中一点一画,空气中出现了一圈半人高的漩涡。
强横而恐怖的气息由远及近,柳云却更快一步,抢在雍京诸强到来前,迈入竖立在空气中的漩涡!
气浪波荡,柳云和张玄机消失在官道陌路。
追逐柳云而来的通玄强者们见状也不滞留,纷纷打道回府,他们对于剑祖和墨不香的一战漠不关心,似乎并不在乎谁输谁赢。在他们看来,剑祖和墨不香的一战只会有两个结局,一是剑祖胜,墨不香败亡,二是墨不香胜,剑祖败亡,无论哪个结局他们都很期待。
“剑祖,你还想继续?”墨不香露齿一笑,问向城头上的老人。
“为何不继续。”老人抬起眼皮问道。
“他们都期待你死呢,我若全力出手,你就算胜了,也是重伤。你重伤回雍京,下场可想而知。”墨不香眨了眨眼,他的声音充满蛊惑。
老人望了眼天空,眼神一瞬间变得十分苍老,充满无奈。
半晌,老人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妥协道:“如此,你走吧,不打了。”
倘若柳云在此,定会十分惊讶,生着一张苍白僵硬的死人脸,似乎天生不苟言笑的季羊突然笑了起来。季羊原名为阳纪,出身九城阎罗殿的他自然很熟悉第九城主墨不香,在九城阎罗殿里,墨不香最有名的不在于他是原始大夏宫宫主墨香的哥哥,也不在于他屡屡越级获胜是魔门三宫四殿公认的天才,而在于他的一个坏毛病——极好耍人,就连号称魔门第一的阎浮屠也未能躲过他的戏耍。
“为什么不打?”墨不香手一摊,眼皮一翻:“剑祖,你怕了吗?”
城头上的老人愣了愣,缓缓说道:“不是你说不继续打了?”
“我何时说过?我只是问你想不想继续?又没说我不想继续。我是很想继续,没想到你居然怕了,剑祖啊剑祖,你真让我失望,难怪连准神榜前十都混不进去。”墨不香望向面色铁青的剑祖,遗憾的摇了摇头。
准神榜,是凌驾于天阙至强榜之上的超然榜单。破虚境强者大多隐居世外,一心追求神明道,消失太久,因此几乎不被排入天阙至强榜。黑龙阁和华音楼专门为破虚强者另立一榜,名为准神榜,至于如何排定名次,那也只有史录者知道。
墨不香所言,正好捉住剑祖的痛脚。
“你竟敢耍我!”
城墙上的老人勃然大怒,白发张扬,千万缕阳光化作剑气,密密麻麻,俯冲向墨不香。
墨不香耸了耸肩:“是你想多了而已。”
说完,墨不香一剑劈下,空气一分为二,在他身前出现了两面巨大的圆镜,如山屏般矗立于地。阳光所化的剑气飞来,却被镜像中呈现的影子撞散。
墨不香又劈一剑,镜像化作四面。第三剑,镜像化作十六面
七剑过后,城郊外出现了数不清的镜像,每面镜像要么倒映山河,也么倒映城池,要么倒映如江的护城河,世界被颠覆,同样的世界层出不穷,围堵向城头的老人。
老人僵着脸,调整呼吸,腾身飞出,整个人化作一柄天地之剑刺向成千上万的镜像。
“啪!”
“啪!”
“啪!”
也不知击碎了多少面镜像,终于,老人在一面镜像前停下。
从那面镜像中缓缓溢出一道人影,白发苍颜,手持天地之剑,正是剑祖的影子!
两个一模一样的剑祖,一模一样的表情和动作,厮杀在城外的镜像世界中
青石砖城墙后,柳云神明下沉,睁开眼睛。
“收尸的说得没错,这墨不香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强者中的强者,越级斩破虚对他而言或许真非难事。”
柳云心里说道。
想到墨不香捉弄戏耍剑祖的那席话,柳云暗暗好笑,给墨不香又添加了一个评价——有个姓的魔门强者。
雍京城中,柳云看向清早时便熙熙攘攘的长街,脑中重现出他适才妙手巧得的一招武法,悠悠然回味着。
在今曰之前,柳云只当武法和武学前三要素一样,局限于境界,拘泥于武学。万幸遇上了喜欢戏弄人的魔门天才墨不香,让柳云对于武法玄奥的领悟更进一层。
何为武法?
说白了,就是用武学来演绎“法”。
何为法?
天地规律,世间道理,诸如此类皆为法。
而柳云的武法玄奥是轮回。
何为轮回?通俗来说,就是穿梭时间和空间。
以上这些,都被柳云在一刹那间悟通,指点画圆,瞬间穿梭过数千步之地,出现在雍京城中。
这有些类似于问佛三手印所衍生出的瞬移术,可和瞬移术不同的是,它无需消耗精气神,更为方便直接。
柳云从前也在比斗中使用过武法玄奥,每次使用完,总会觉得疲惫。
而今次穿梭千步城池,柳云神清气爽,并无疲倦,这和他真正开始掌握武法玄奥并正确使用不无关系。
无疑,今曰一悟后,柳云的实力又有提升。
“这里是哪啊?刚才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身边传来少年的哝哝声,柳云低头看去,张玄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这里是雍京。刚才那几个,都是雍京的强者,想要收我进入他们势力,我好不容易从洞镜福地逃出来,岂能再落虎口?”柳云半开玩笑道。
“原来是天京啊。师兄,我记得我老家就是天京的。”张玄机揉了揉惺忪睡眼,抬头对柳云道。
师兄?
看来张玄机的感觉比我还要强烈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师兄,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张玄机揉了揉肚子道。
“也好。”
陌生而庞大的雍京城中,柳云带着他的“小张师弟”沿着长街寻找吃饭的地儿,饥肠辘辘的他并没发现在不远处的街角,有一个人正惊疑不定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是柳云他怎么会在这?”
高瘦青年自言自语,眼里闪过浓浓恨意。
(未完待续)
“陈乙!你偷偷摸摸的搞什么鬼呢?”
身后传来喝斥声,高瘦青年转过头,毕恭毕敬道:“是钱哥啊。”
喊住陈乙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胖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和陈乙一样,他也穿着一件寻常皮袄,看起来就像是路人。他们真正的身份却没有这么简单,他们都是雍京监察司的探子头领,身着便衣,行于民间,上察文武,下监百姓。三千年来监察司一直隶属于雍帝,为天雍每一代帝王的耳目,因此即便是一个便衣探子,对于普通的武修和官员来说权力也是极大,在民间被称为影客。
这陈乙不是别人,正是柳云在石中岭时遇到的东海学堂弟子头领。柳云离开前曾耍酒疯,将陈乙和王家公子扒光衣服丢进同一个帐篷里,闹出大乌龙,事后陈乙在东南域中小宗门世家圈子里名声尽毁,被东海学堂找了个藉口开除出学堂。东南域混不下去,陈乙只好一路向北,途中遇上正在向中土迁徙的万霞宗,便厚着脸皮结伴同行,又因万霞宗宗主的缘故进入雍京监察司当起探子来。
也是陈乙运气好,他似乎很适合修炼监察司的功法,半年不到,接连突破两重,如今已是入道七重。虽说在天才云集的中土雍京算不上什么,可也勉强够他晋升成为监察司的小头领,手底下有百多探子,掌管一市。
“小乙,你在看谁?”身为陈乙的上司,以钱百万的眼力自然早就看见了柳云。
“我的一个故人。”陈乙冷笑道。
打量着不远处已找到间酒楼狼吞虎咽的柳云和张玄机,钱百万呵呵一笑:“他实力如何。”
“半年多前,我刚认识他那会,他是入道六重,之后就不知道了。”陈乙有些轻蔑的说道。
他虽入了监察司,可监察司不但治外严,治内也极严。为保监察司内部安全,防止京城的探子与京畿之外的势力有勾连,监察司隔断了京城探子获取外域消息的途径,因此陈乙并不知道柳云在东南域闯下的名头。
盯着柳云风卷残云的吃相,陈乙眼中透着讥讽,都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才大半年时间,自己已是天京帝王脚下手掌一市的影客头领,修为更是突飞猛进,达到入道七重。而柳云则如此落魄狼狈,看样子竟像是许久没吃过饭,这让陈乙内心充满优越感。
“从外域来中土的武修太多太多,来之前一个个都是自命不凡、眼高于顶,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够创出一番名堂,被大势力青睐当成宝贝疙瘩。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在做梦,像他那样连生活都混不下去的比比皆是。”钱百万指着柳云,老气横秋的说道:“只是没想到,你竟然还和这种人结仇,真是自降身份!”
柳云不但吃相不雅,一身白衫更是在施展半步神帝时撕裂开好几道口子,破破烂烂,灰不溜秋十分狼狈,也使得钱百万这样的老手都看走了眼。
“钱哥教训的是。”陈乙一脸愧色。
钱百万笑了一声,拍着陈乙的肩膀道:“虽说这源泉坊是你的地盘,可也别把事情搞大,被上头知道,会影响你的前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