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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冰冷，无情，漠视众生，从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感情波动，似乎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中都是一无是处。
哪怕是他看到莫伶追到了九千九百八十四阶，离他只有一阶的位置，可是他的脸色始终冷酷无比，唯一不同的是他那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想不到你居然能这么快走到这里！”莫伶还是第一次听到黑衣青年说话，他的语气和他的外表一样，同样的冰冷，同样的漠视一切。
只不过在莫伶的双眼紧紧看住他时，却发现黑衣青年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
“为什么你身上有股让我觉得熟悉的气息？”黑衣青年冰冷的脸上有了一点波动，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在莫伶的身上不经意间散发出一股气息，这气息，他很熟。
莫伶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来表达出他的意思。他抬起脚，向前迈出了一步。
瞬间，他的身影和黑衣青年一样，并排站在了第九千九百八十五阶上。
“可笑！”黑衣青年见到莫伶的动作后，神色冰冷道：“就让你看看同样是二十倍源海之力，其中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轰！
黑衣青年的身上泛起了阵阵黑光，在莫伶的注视下，他的气息节节攀升，甚至早已超过了莫伶太多。
黑衣青年向前踏出了一步，但这一步之下，他的身体却轻轻一震，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隐隐的，一声兽鸣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接连踏出五步，直到在九千九百九十二阶的位置上停了下来，他转过身，尽管面色有些惨白，但他的眼中却始终保持着冷漠。
莫伶深吸了一口气，望向第九千九百八十六阶，他的眼中露出了精光。
“比实力吗？我也不止这一点！”
莫伶心中一动，识海再次涌动，滚滚的源海之力涌入他的身体内。早在源海六星的时候，他的源海就已经达到了二十倍，至于后来修行到了源海大圆满，他的源海虽然没有再次扩大，但是他的二十倍源海之力却经过了一层一层的压缩，到如今，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被淬炼的源海究竟强大什么地步。
而现在，他也终于能看到了！
莫伶的气息同样攀升到了极致，他眼神坚毅，毫不犹豫地把脚步抬了出去，踏在了九千九百八十六阶上。
吼！
莫伶全身一震，隐隐的，在石梯的上方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咆哮。这咆哮，透着一股怨气冲天，轰然而来，落在莫伶身上的一瞬间，他的全身一僵，胸口剧痛起来，仿佛全身都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莫伶稳住心神，他眼神坚定，再次向前踏出一步。
这咆哮声，更加猛烈，莫伶的脸色刷的白了起来，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有一种恍然的感觉，似乎整座山峰化作了一只看不见样子的异兽，张开血盆大口，朝他扑面而来。
莫伶胸口一闷，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喷出，那异兽的咆哮声中蕴含了威压，似要让所有感受到的人，在这咆哮中屈服。
但莫伶不会屈服！
他下意识的抬头，向着那山顶，猛地发出一声大吼，其声如雷，响彻云霄，隆隆而起，向着四周飘荡。莫伶一头长发飘动，双目如炬，体内的源力似要宣泄而出，他抬起右脚，狠狠地一脚踏在了下一阶石梯上。
脚步落下，莫伶的身子一阵颤抖，但是他却没有倒在这里，而是坚持着，再度踏上一阶！
莫伶忍住全身何处传来的剧烈疼痛，一步一步，一阶一阶，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坚毅登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一阶，离黑衣青年依然只差一阶了。
黑衣青年神色平静，但他的眼皮却微不可察的轻颤，却暴露了他如今很难真正平静内心。
“想不到你出乎我的意料，原本还以为你只能停步在九千九百九十阶。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黑衣青年的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第一次真正在意了一个能为自己对手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