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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一阵忧愁的叹息，一声绵长的话语，莫天羽感受着阵阵阴风，心中也是冰冷彻骨，如此回报，如此天谴，将会彻底泯灭，到底是何才会引得天道如此敌视？连得苟延残喘的小小修者都不留一线生机，斩尽杀绝。
风轻云淡的笑容中蕴含着无边无际的苦楚，苦苦的站在虚空中，抬头仰望天迹，此时的天空似乎也因莫天羽的心绪而异常昏暗。
乌云遮月的昏暗之下，轮回之门的尽头，黑暗之地的入口，久久的伫立，久久的凝望。
此时，纵然莫天羽的灵魂充满生机、充满灵性，可他的心却是的的确确的死了。
没有激情生活，没有希望的未来，人活一世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追求世间大道的纭纭强者真是只是为了永生，而努力一生，最后寥寥无终吗？
一时间，莫天羽的心中闪过无数思绪，一位又一位的无主灵魂步入黑暗之地，他依旧站着，一位又一位无主灵魂的擦肩而过，他还是不为所动。
从看见黑石巨门开始，莫天羽的脚步就从未动弹一步，而他也完全不受莫名吸力的牵引，只是骄而无常的静静站着。
“呵呵，或许，我也应该踏入其中，见识一番死亡以后的真正世界吧！”
莫天羽无畏一笑，灵魂深处的金光愈演愈烈，可他却未曾理会分毫，面带决然之色，顺着灵魂大军的洪流涌入其中。
一步踏入，世间大变，灰色的世界，灰色的人生，一切都充满了灰暗的色彩。
只是在这灰暗的世界中却蕴含着一层不易察觉的金色。
莫天羽瞳孔一亮，敏锐至极，嘴角漏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这里竟然留有万灵混沌诀的金色霸道之力，出乎意料而又在情理之中。
万灵混沌诀的霸道似乎已经超脱了轮回的束缚、天道的谴责、黑暗之地的禁锢。
“呵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万灵之主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可以超脱轮回、超脱天道，完成世人之鸿源，厉害、厉害。”
莫天羽忍不住点点头，暗暗赞叹一声，冲着远方的浓重金芒，竖起一根坚实有力的大拇指。
如此之人，理应受人尊重、受万人敬仰，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万灵之主说起来还算上的上是莫天羽的半个恩师呢！
赠其无上功法万灵混沌诀，坑给你挖了，剩下的道路全靠你自己走，指定方向，路是你自己的，不管将来成就如何，毕生无悔，一切便足矣。
不限制莫天羽的路途，便有一线可能成为另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当然，这是一种无形的赌注，万灵之主再赌，他的赌不可回头，不是生，就是死。
“嘎嘎嘎，竟然有人不是修者，平凡的人类很是稀罕啊！”
突然，一只乌鸦落于莫天羽肩膀之上，扇扇翅膀，抖擞抖擞羽毛，乌黑的身躯只有眼睛是闪亮的。
“我擦，你个臭比，赶紧去下。”
莫天羽大骂一声，本来人死了心情就不咋好，这厮的竟然还来嘲讽他，是嫌他死的不彻底吗？
“咦？不对，你修炼了，呵呵，神奇、真是神奇。”
乌鸦忍不住大叫两声，舞动着翅膀，飞在莫天羽身前，叽叽喳喳的一个劲烂叫唤，令人好不心烦。
然而，就在乌鸦扰乱莫天羽心智的时候，一层灰蒙蒙的气团也正向他急速驶来，速度之快简直超脱世人想象。
反正莫天羽是没见识过这么快的速度，眨眼之间，甚至眼睛没动，寒芒便已近在眼前。
一柄森森笔墨直指莫天羽咽喉，修长的墨笔之上闪烁着阵阵渗人的寒光。
“呵呵，你.....死了？”
灰雾散尽之时，一位光鲜亮丽的女子，正亭亭玉立的站在莫天羽面前，高挑的身段，圆润的双峰，浓眉大眼，嘴角之处蕴含着若隐若现的笑意。
浓浓笔墨一划而逝，浮于墨笔之上。
“你.....。”
当看见女子的瞬间，莫天羽愣住了，这.....，他抬起手，狠狠揉了揉眼睛，恨不得挖出来，递到女孩儿眼前仔仔细细的瞅上一遍。
“行了，别瞅了，又不是没见过。”
“小龙女？”
莫天羽眼睛一亮，一时间都有种想把她抱起来狂吻一遍的冲动，竟然有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不是，哎，你咋死了呢！”
小龙女撅撅小嘴，手指轻轻一弹，三尺长的墨笔瞬间消失于无形，稍稍上前几步，站在莫天羽身前，满是疼惜的看着他，刚刚抬起小脑袋，便已刚好触碰在他下巴上。
“哼，你还是如此俏皮，我死了，你很高兴吗？”
莫天羽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特意想避开她的龙角，可他的手却瞬间穿过她的身子。
刹那间，莫天羽的整个灵魂都停滞住了，对啊！死了，他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无法释然的呢！难道他心中还有牵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