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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刚这心里压抑到极限便翻转过来,转化成另一个极端:看着你被肏……比我亲自上还过瘾,过瘾啊!身体早已如风摆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安全套却始终攥在手里。
翻身把灯灭了,杨书香就把陈云丽推倒下去:“肏你我很有快感……”
他说有快感,陈云丽就把颀长健美的双腿一盘,夹在杨书香的腰上:“那,那就肏娘的屄……肏妈的屄……”
刹那间的寂静无声,时间似乎停止下来,然而瞬息间换来的却是男人赤急的低吼和疯狂的涌动,还有令人心驰向往的啪啪声。
这个过程,杨刚彻底隐身到虚空之中,他把眼睛一闭,扬起脖子时伸出手来开始捋起鸡巴,脑袋摇来晃去,一下一下地捋起他那坚硬如铁的鸡巴:大,大也很有,嗯,很有快感啊!#################“梁正不正?”
“再往我这边摆摆。”
二踢脚的硝烟中,赵伯起手托三尺红布,站在正房门口左右照量起来,忙碌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房梁终于要安上了。
“这回呢?”
山墙两侧的人担着檩条,小心翼翼地挪着,问着。
“秀琴,你看正不正?”
赵伯起回头问了一声。
马秀琴看向杨书香,眼神里流闪出一丝询问的迹象。
杨书香知道个屁啊,可又不好驳琴娘的面儿:“挺正的。”
他说。
马秀琴便支语道:“我看也正。”
赵伯起便举起手来,喊了一嗓子:“好嘞,就是它。”
末了,他走进屋内,顺着梯蹬爬了上去,手一扬,鲜活的红布便挂在了梁上:“下来可都注意脚底下。”
叮嘱着众人,他自己脚上的鞋却出熘掉了,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马秀琴立时小跑过去把鞋捡了起来。
赵伯起低下脑袋朝下笑道:“尽顾着高兴啦。”
随即又仰起头来把红布一系,心安生了,气也足了:“梁戳起来啦!”
大吼一嗓子,腰板儿拔起来时,整个天都装进了心口窝里。
看到这一幕——琴娘一手紧抓着鞋,一手扶着梯蹬的样儿,杨书香啥也没说啥也没做。
他看着她的侧背,看着她仍坚强的样子,心底里涌现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滋味。
待马秀琴重新走回到院子里,书香告她我该回去了。
“在家吃吧,就咱爷俩。”
赵伯起的话杨书香自动过滤掉了,他撇过脸看向马秀琴,又笑笑:“我娘娘一会儿该过来了,想吃啥我给你捎回来。”
马秀琴摇了摇头:“琴娘啥也不要。”
这几天她噩梦连连,一闭眼就是那天防空洞里的一幕——给强暴了不说,连丝袜和内裤都给对方掠去了,她还不知怎么去面对,怎么去应付处理后续的事儿呢。
“我要进城了。”
书香不知该说些什么,也笑了笑。
看着这个听话懂事的孩子,马秀琴拍了拍他的胳膊:“去吧,娘没事儿。”
她用自己特有的温婉抚恤着眼目前这个可以为她出头的孩子,不为别的——只为那一句娘。
丁字路的起点,过百岁的老槐树披着它皲裂得灰了吧唧的衣裳在天底下是如此的淼小,静坐在一旁的是沉重而又历经风霜的石碌碡,打书香有了记忆,这石碌碡似乎就一成不变地戳在这弯弯扭扭的泥土地上。
转过身子,他双手插兜看着东面坡下这五彩斑斓的世界。
不远处的花蝴蝶迎着朝阳正在花草间飞舞,这时,一条土黄色宽嘴的牙狗从东面坡下杂草堆里探出脑袋来,它蹑手蹑脚四处踅摸着,或许是打狗风声刚过去吧,多少有些畏缩,所以未能引起蝴蝶的注意。
一个打晃,它忽地朝前一蹿,一道尖锐地的声音伴随而来,地上扬起了尘土,同时也惊走了蝴蝶。
紧接着,牙狗不断甩着脑袋,一只不幸的黄猫就被它甩了出去。
不等黄猫逃脱,牙狗飞奔上前一扑又给黄猫按倒在地,几个来回下来,黄猫的惨叫气息越来越弱,甚至都没能引来注意便成了牙狗嘴里的猎物。
寻思着要不要从坡底下去褚艳艳家,书香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场面给搅合了。
他看着那条土黄色伢狗撕扯着黄猫的尸体,又看了看墙角散摆的砖头。
远处的天光把沟头堡一分为二,丁字路显得是如此拥窄不堪,书香踢了一脚石子,惊动土狗的同时,他觉察到了这条或许是太过于饥饿的土狗身上所显示出来的敌意。
它呲着牙,眉头紧锁,嵴背弓了起来。
书香看着它在那冲着自己呜呜,他笑了笑。
倘使这条狗子敢扑过来,他笃定以自己脚头的力量一准儿能把它踢到墙头上。
“嘿,吃肥点!”
瞄着狗子的个头儿,书香笑着又把手插进了兜里,随后他晃悠起身子,顺着越发拥窄的小路朝着自家方向走去。
前脚书香刚走,后脚赵保国就从坡下熘达出来。
他也看见了那条撕扯猫儿的土狗,他把手里棕深色的气抢一举:“我搂死你个屄肏的!”
嘴里骂着,瞄准了狗脑袋嘭地一声。
内畜生倒是机警,瞬息间朝上一跃,平地凌空蹿起半米来高,落地时它惊恐地四下踅摸了一眼,叼起死猫夹着尾巴就跑了。
“你等着,逮着就给你屄养的剥了,炖着吃!”
保国凑到近前看了两眼,也没见着血,扛起气抢往西一扎,顺着胡同来到了赵焕章家。
来时灵秀娘娘只说杨哥出去转一圈,也不知去了谁那,他就先去了褚艳艳家,而后听到二踢脚的响动才循声过来。
房上房下人头攒动一片乱哄哄的,哪有杨哥的影儿,保国左右踅摸不着,问赵伯起:“大爷,我杨哥呢?”
“才刚还在呢。”
赵伯起正跟着帮忙往上抬檩条,哪有时间顾得上别的:“厢房看你大娘在没在?”
保国推开厢房门,套间里就响起了大娘的声音:“谁?”
他朝里喊了声“大娘”,听到马秀琴“哎”
了一声,就熘达着朝着套间里面走了进去。
撩开门帘,保国踅摸了一眼,大娘正换衣服,就问:“我杨哥内?”
“你没看着他?”
“我都转悠一圈了,”
保国哭丧着脸,他还惦着给杨哥看看自己这气抢呢,“没说去哪吗?”
“说去县里。”
县里?看着马秀琴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保国咂摸着问道:“大娘你这也要出门?是去陆家营吗?”
“买点东西介。”
“那我哥啥时回来?”
内天晌午金龙饭店见了一面就又看不着人了,保国心说焕章哥这是要在姥家住多久呢?大娘这边又不见言语,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咋的。
很无趣,他转悠着提熘起气抢跑出来,等跑去找杨哥时,莫说是前院锁了门,连后院的门也一道给锁上了:“都干啥介了这是?”
正自生气,从胡同里瞅见大娘骑着自行车往公路上走的背影,就朝马秀琴喊了一嗓子:“大娘,告我哥回家玩气抢来。”
上午十一点,永红饭店的伙计就开始忙碌起来。
杨庭松老两口在包厢里抱着颜颜,一边哄孩子,一边喝着茶水。
陈云丽和柴灵秀姐俩则早已结伴来到了前进道上的一家理发店。
书香一个人腻得慌,也跟在了后面,他倒是想去熘冰,可鞋没带来,就又问了一句来时的:“下午干啥介?”
“你想去哪咱就去哪。”
陈云丽在镜子里睨着杨书香的侧脸,又撺掇起一旁的柴灵秀来:“不说让他多跑跑吗,我看不如带他去云燕玩玩。”
“那就多~跑跑?”
看着娘娘起身来到身后,书香哼唧着问道。
这话从何说起呢?自然是应对之前所说的话题——最近孩子睡觉咬牙。
在车上奶奶搂住了他的胳膊:“老话说这叫恨家不起。”
内时他正贼呼着副驾上的爷爷。
“已经让王大夫给把过脉了,”
右手边妈又说:“心思太杂。”
奶奶就拍起妈的手:“到岁数了。”
车速减慢,书香从爷爷的脸上转移过去,透过后视镜寻梭着娘娘的脸,就听她说:“这时候不野啥时候野?”
差点让他跳过来抱住她亲一口…“老大,事儿都安排好没?”
杨廷松坐南朝北,紧挨着他的是老伴儿李萍。
“早就安排妥了。”
见父亲挂念,杨刚笑着点头说。
他起开白酒瓶子,起身先给父亲满了一杯,而后又给母亲满上。
“你爸就怕有遗漏,怕失了礼数。”
李萍扬起手,压了压:“你坐下,谁喝谁倒。”
杨刚笑笑,转身来到柴灵秀的身后:“敬完爹娘了,这第一杯酒无论如何我都得先给小妹满上。”
“你还跟我客气?”
柴灵秀笑靥如花,嘴上说却错开身子把酒杯往前推了推,她大大泱泱地,左手往杯壁上一搭,右手凌空半托:“哥给斟酒,多少我都得接着。”
她场面人说场面话,坐着净受了这杯酒:“哥这算代表吗?”
话一拐,矛头抛给了陈云丽。
陈云丽笑比花娇,长发飘弹:“二叔还没言语呢可。”
一旁落座的书香差点用手试试其松紧性。
他知道,打春之后妈一直在忙着计生工作。
她说乡亲们的思想意识不够,有的人甚至不知避孕为何物;她又说思想工作还得继续开展,要从思想上改变一个人的意识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为此多跑跑、多谈谈也是应该的。
累妈从不说,可他知道她不容易,她应该好好喝一喝。
这时,书香才发现,父亲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找事儿了。
“三儿可够精神!”
杨刚看着侄儿理发后的样儿,“三儿得补补,能吃才能干。”
给兄弟酒杯里斟满了酒,“小二完婚也就该三儿了,到时候大和你娘娘给你操持。”
回到座上他就端起酒杯,最后把目光定在杨廷松身上:“爸,你和我妈先来两句呗!”
“香儿跟老大小前儿一样。”
笑看着大儿子,杨庭松跟老伴儿点点头。
随后他端起酒杯朝着老伴儿笑道:“你不先来?”
李萍用胳膊肘拱了拱他:“我给你补充。”
杨廷松扫视着桌前每一个人的脸,缓缓开口道:“尊长爱幼,夫妻间更应互敬互爱。”
他把目光锁定在杨书勤的脸上,“爷把你哥结婚时的话送给你。”
杨书勤连连称是,该结婚了嘛,他春风满面喜上眉梢。
在众人点头称是的同时,杨廷松又说:“咱是礼仪之家,礼仪之家讲的是忠孝仁义。不管将来社会如何发展如何变化,家人之间首先要一条心,而且要相互团结、相互扶持、共同进步。这是我和你妈最大的心愿!”
看着老伴儿,李萍脸上带笑,从旁补充道:“家和万事兴!你爸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
说完,她也把酒杯举了起来:“我和你爸还能再发发余热,为了这个大家庭,干了干了。”
杨廷松的眼神飘动起来,点头称道:“干了这杯酒,家和万事兴,活到老干到老!”
“要不我也来点。”
杨书香喝的是可乐,这东西也就当时甜,而且涨肚,他觉得自己应该来点白酒,哪怕只来二两守在家门口,也比可乐喝着带劲儿。
“喝啥喝。”
柴灵秀瞥了儿子一眼。
她杏眸黑白泾渭,朱唇微翘:“还真跟你大比?”
她曾跟儿子说过,将来你二十妈就不管你了,一是因为儿子此时年纪还小,不能长久纵容他;二是怕儿子过于得意忘形,拿喝酒抽烟当一件事儿做,提早沾染社会风气。
“少喝。”
陈云丽拱了拱柴灵秀,“他俩哥哥不也这岁数开始喝的。”
目光盯在儿子脸上,柴灵秀笑而不语。
“十七了都……那就喝茶吧。”
书香没敢坚持,他做起鬼脸时吐了吐舌头,眼睛围着桌子转了一圈,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又朝着杨刚嘿了一声:“要不要来点?”
杨刚指着酒杯说道:“大这还没喝完呢。”
话声刚落,杨庭松可又举起了酒杯:“小二大婚在即,喝一口。”
这一撺掇,众人均又举起了酒杯。
目光所至,书香觉得自己真应该说点什么,然而窗外闪亮的霓虹灯不断敲打着窗棂,空气便沸腾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他又觉得此时此刻说些什么会大煞风景,就嗝了一声。
弥漫的酒气闪耀着五光十色,在面前的绒布上飞舞起来,每个人的脸上确实都在笑,书香喊了声“妈”,他笑了笑——我十七了都,而柴灵秀的一句“妈不管你”,立时又让他嘬瘪子了。
觥筹交错,杨刚有些微醺:“到时候……”,他说这句话时,目光在陈云丽和杨书香的脸上一扫而过,很快便落在二儿子的脸上:“跟小丁可说好了,大喜的日子可不许急。”
杨书勤知道父亲话里的意思——三儿肯定要闹洞房——刁难人,便会心一笑:“早就给预备出来了。”
起身拿起酒瓶走到柴灵秀面前,恭恭敬敬的。
没喝上酒还不许说话?书香“嘿”
了一声:“这是给我吃定心丸吗?”
他看着谢红红,又嘻嘻笑道:“反正二嫂子甭想轻易进我杨家门。”
“你妈给哥张罗的婚事,双份哥也得掏。”
杨书勤也呵呵笑了起来,“到时候绝对让你挑不出事儿来!”
杨刚接茬道:“三儿叫板了,我看,”
他呵呵着,一脸溺许,“得让你妈提前给三儿备红包了——不给足了三儿,甭想蒙混过关。”
陈云丽用腿碰了碰杨书香,抿嘴笑道:“包在娘娘身上,你要多少就给多少。”
她月牙弯弯,从他脸上收回目光时,冷不丁正看见对面一道虚晃过来的目光,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明亮,然而和煦的背后笑得竟如此的淫邪,她就打了个突。
“日子正口,家里总要有个撑门面的不是,太拘闷不热闹。”
柴灵秀往椅子上一靠,她笑逐颜开,巾帼不让须眉:“给婶儿斟满了。”
杨书勤呲呲一笑,挑起大拇指来:“婶儿有酒量,我知道。”
随后又给二叔把酒倒满了,“我叔儿这不言不语的喝得还真快。”
杨书香歪着脑袋看过去:“妈,要不你分我点。”
陈云丽伸手一拦:“真会心疼妈!”
她笑着把自己的酒杯往身左卜愣过去,顺势搂住了杨书香的肩,“儿子呦,尝也得先尝我的,要不,你可过不了这关呦。”
桌布下面,小手便掏进了杨书香的卡巴裆里。
弯弯的月牙和闪亮的杏林间,杨书香就醉了,浑浑噩噩前他很想问一句——我二哥结婚时,我能给他压炕吗……“吃饱没?”
听身后人说这话时,书香笑了。
他站在饭店门口就想:我如果当街喊一嗓子“吃饱了”,也未免太丢我妈柴灵秀的脸了,所以他回头呵呵起来:“大你还去打牌吗?”
这话说得多没底气。
而这当口,暖阳扑面而来,有股说不出的惬意,书香伸了个懒腰,慵懒闲暇又实实在在无事可干。
水箱里的鱼儿明艳而鲜活,乍一看就跟放大了无数倍的金鱼,摇曳生姿的悠闲样儿令人眼花缭乱,他右眼没来由地就跳了起来……两个小时前,马秀琴来到了梦庄集上。
转悠了一遭之后,并未如期看到许小莺和沉怡,她心就凉了半截——其实她早就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形式——有些事儿迟早都要面对。
为了避开众人的视线,缓和马秀琴心里的紧张情绪,同时也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许加刚特意把这次会面的场地安排在了梦庄以外的地方。
他原话是这样说的:“先去泡个澡,然后一边吃饭一边再细说。”
一个孩子能照猫画虎把大人内套社会上的东西搬出来,足见其平时是下了功夫的,而且下了大功夫。
“就从这说吧,你还想怎样?”
被许小莺约出来反而没看见对方的踪影,面对着眼前这个馕业,马秀琴就全明白了。
馕业贼眉鼠眼:“在这说话方便吗?你要不介意……”
他一把抓住了马秀琴的手,“内天的事儿,我实在是没办法…要不是你让我摸了身子……”
马秀琴甩脱着手,啐了一口,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把事儿说清楚前,我不会嚷嚷出去的。”
馕业用手胡撸起脸,眼睛对着马秀琴扫来扫去。
马秀琴不是傻子,她不想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可打过照面之后被对方咄咄逼人之态弄得左右为难,而息事宁人的心态又由不得她怎样选择,也只能按照许加刚说的那样跟他上了出租车,一路忐忑地来到了梦庄视线以外的地方——云燕。
“放心,没人知道。”
下了车,许加刚反倒安慰起马秀琴来——在其屁股上轻轻拍了拍。
马秀琴抢着步子,犹如惊弓之鸟。
许加刚嘿笑着,驾轻就熟地走在头里,把她带到了里面一处空闲的包厢里。
门关上时,马秀琴打量起周遭弥漫的水汽,下意识搓起衣角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