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战争没有侥幸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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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想见的人，还真就见到了。
傍晚，黎老回来了，还带回来了红妹和楚天元。
饭后，裘不繁带着土生和水生都过来了。
南行小分队又一次集合。虽然没有酒，但是有火粒子和青果待客，倒也体面。唯一难堪的是鸡毛松。
今天在鱼市，鸡毛松被百花峒的黎保花（百花峒三花之一）教训的体无完肤。虽然胖虎几次要出手帮忙，硬是被鸡毛松制止了。他说这是他的战斗，一定要战斗到最后。结果就打成了一个肉粽，还是胖虎扛回来的。
百里孤不喜欢裘不繁，也不喜欢凑热闹，勉强坐在人群后面，红妹陪着她。
柳莺今夜担心有事故，已经将琼仙带走藏起来。
黎老和鱼标也高兴。特别是黎老，这些年轻人算是他的忘年交吧！如今还能相聚一堂，人生怎能不感慨？
最兴奋的是楚天元楚大夫，他看了曾乙旗的旧伤，“佩服，佩服，想不到这么重的伤，这几天功夫就好了。果然是习武之人，佩服。”
红妹：“曾兄弟的伤算什么，百里姑娘这才是神奇呢！一个月不见，这人比醒来之前还要好。”
曾乙旗：“你还是给鸡毛松看看吧，这才是他在鱼市打拼的第三天，就变成这个样子。看看怎么样让他及早好起来。鸡毛松，是不是？明日是不是还要去鱼市挣个面子回来？”
鸡毛松：“哼，那当然。我就是挨打，我也要拖垮他。什么百花峒三朵花，我看是百花峒三朵牛粪。不在小爷眼下。”
黎韦德：“阿俊，虽然峒主说了给你磨炼，但是他也没有说你可以留着命通过磨炼，我看你还是别去了吧！”
鱼标：“嗨嗨，黎老，你就别劝了。当年在珠崖，阿俊也是这样熬过来的。”
裘不繁：“鸡大侠准备在儋州重操旧业吗？”
鸡毛松：“黎老别担心，我这身子骨禁得住。”
裘不繁：“鸡大侠，不是禁得住的问题。鄙人还是劝你一句，你现在打下的地盘，不出一个月，就要从头来。听说越军已经开始有计划的往儋州进发了。一旦大军攻打儋州，你那地盘等于是白搭。”
此言一出，惊醒一堆人。
黎韦德：“裘老板，你这消息从何而来，越军真的会在一个月内到达儋州吗？”
裘不繁：“鄙人在外行商多年，这点眼见还是有的。你看从珠崖过来的俚人越来越少，他们应该也是有一些风声的。不进城，就意味着，儋州很快就会打起来。他们也是想等大战之后再看局势。如果孟大喜胜，他们才会搬迁进儋州城。”
黎韦德：“裘老板，我看你都能让统领大人帮你留言，想必对琼山局势有更高见解。不知道统领大人他们如何分析这场战争？”
裘不繁：“鄙人收到黎老的消息之后就立刻赶来，也是因为此事。大王虽然派了使者前往珠崖和谈，但我看这大战不可避免。据可靠消息，越军超过两万兵马，因为琼山岛与雷州隔海相望，后勤补给压力大，万王方面会求速战。鄙人来此，就是想通知大家，我们要尽早离开儋州，避免遇上战争。至于大王他们如何应战，我就不清楚了。”
楚天元：“大战不可避免……难怪，难怪儋州城内的达官贵人，他们的家属早就迁往山中了。”
鸡毛松：“速战……”
裘不繁：“是啊，听到风声的都在往外面迁了。百里姑娘，曾四兄弟，我们去往崖州也要尽早出发。最好是明日就走。”
鱼标：“明日？”
黎韦德：“明日是不是太仓促了？”
裘不繁：“各位不要抱有幻想。这是战争，一场战争下来，死个成千上万的人，很正常，没有侥幸。一旦大王收到珠崖发兵的消息，儋州马上就会封城。进出都会有严格管制。”
鸡毛松：“封城就封城，与我们何干？”
裘不繁：“哼，你们没有见过攻城战。男子抓去抗敌，女人抓去修理城墙和补充后勤，老人小孩抓去做为人质。这才是战争，一旦开战，无人可以幸免。即便你们是无辜的老百姓。抓的就是无辜的人。”
鱼标：“我们是阿婆峒的人。”
裘不繁：“没有什么阿婆峒、百花峒，你们斗得过整齐的士兵吗？现在大王眼里，你们充其量只是一个有实力的山寨土匪而已。要留着百花峒是因为需要百花峒来管理老城。大战之时，就没有老城的概念了，输赢才是王道。”
黎韦德：“我看越军在雷州也好，珠崖也好，都看得出万王治军严谨，并无大规模扰民情况。这支军队还算仁义之师。”
裘不繁：“黎老，你想的太书生了，这乱世哪里还有什么仁义之师。越军在雷州、珠崖表现的克制，那是他们进城没有遇到阻力，又有粮食，属于大战初期，争取民心。如果他们攻打儋州损失惨重，又后继无援之时，则必然会抓住俚人或者黎家人泄愤。到时候，仁义二字，只能用在要不要留你一命上面。”
事情来得有些突然，裘不繁说的好像是这么一回事。但是超出了楚天元、鸡毛松等人的理解。
曾乙旗当然也不能理解战争的残酷，他看向百里孤。百里点头，裘不繁说的是对的。
楚天元：“红妹，我们在城里，应该不用转移吧？”
红妹：“我也不清楚，回去问问爹，要不把小观子转出去？”
鱼标：“阿俊，不如咱们先回山，德叔也跟我们先回阿婆山吧？待战争结束了，我们再回来？”
黎韦德在思考，站在召集人的位置上思考问题。两年前孟大喜来儋州的时候，根本没有遇到抵抗，那次并不能算是战争。所以黎老也不清楚现实中的战争是什么。如果按照裘不繁这样说，那黎家人必须全部撤离，隔山观虎斗，在适当的时机出手才是正确的方法。
峒主们太乐观了，以为俚越之战与自己没关系。如裘不繁所说，大战之时，横竖都是黎家人之大难啊！
鸡毛松：“裘老板，你说的是不是太夸张了。”
裘不繁：“鸡大侠，鄙人一点都不夸张。大战之时，无生命一说，大家都是棋盘上的棋子，为胜负铺垫而已。所以，我们应该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战后再回来，才是识时务。”
曾乙旗原本想问黎韦德关于找寻家人之事，可见他正在沉思，知道是为了黎家人之事，便不再打扰他。而是转问裘不繁：“裘老板，可知道孟乘柯这个人，这个人是否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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