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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国外拍卖上中国文物的买主往往还是中国人。
唐祥右手指划着这些名字问：“拍卖会场的预期价是多少？”
顾问想了想说：“苏富比明面上的预期售价是1000万欧元，但根据我们的计算和信息搜集，实际上苏富比不会让两尊铜首的拍卖价低于2800万欧元。”
“也就是说苏富比在拍卖会上会派专人进行抬价。”顾问强调。
“你们不用考虑苏富比在其中的影响。”唐祥抬起手打断了他：“我有办法让苏富比没法在拍卖会竞价上动手脚。”
啊？
几位顾问惊讶的面面相觑，眼前这个客户真是好大的口气，拍卖会是苏富比的主场，什么通天的手段能让苏富比在自己家里被捆住手脚？
不过他们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冒昧询问，到底能不能做到拍卖会上就见分晓，这不是他们的业务范围内需要干涉的事情。
唐祥问：“你们可以抛除拍卖会方竞价的影响，告诉我仅考虑其他竞拍者，最终价位有可能是多少？”
顾问回答：“如果是这样的话可能最终的价位会落在1300万欧元到1800万欧元之间。”
唐祥点了点头，看来差的还挺大，可见拍卖会方面恶意抬价行为对拍卖品的最终价格影响至关重要。
“还有什么其他相关信息没有？”唐祥问。
一位操着港普的顾问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我们了解到国家文物局已经通过外交部向法国方面提出了严正抗议，我们猜测拍卖会开始当天，国字号媒体全部会刊登和播报并批评苏富比。”
“这个在我意料之中。”唐祥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信息，这种事情国家必然会出面，不过肯定仅限于嘴炮就是了。
顾问摇了摇头：“不仅仅是如此。”
“我们还了解到文物局相关专员已经往巴黎飞过来，和驻法大使馆准备接洽，现在的口风是文物局很可能会和竞拍成功的中国买家沟通，商议拒绝付款。”
唐祥这才认真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也就是说重生前竞拍成功的那名蔡先生之所以拒绝付款，并非完全是他本人的意思？
这样一来事情就麻烦了，如果国家反对个人竞拍历史象征意义重大流失文物，那他强行拍下恐怕不是明智的选择。
如果拒绝付款，那很有可能被苏富比方面起诉，面临巨额赔偿和六个月的拘留。
上一世那位蔡先生倒是平安归来，可现在的事情谁能说得准？
香港顾问提醒唐祥：“唐先生，所以您要做好准备，如果真的竞拍成功，您可能要做出一个相当艰难的取舍。”
唐祥思索了一会后下了结论：“先不用考虑这些，拍下来再说。”
唐祥有自己的权衡，他认为即便苏富比的核心拍品流拍，大概率也不会提起诉讼，因为一旦触犯众怒，他们的中华区业务就会彻底凉凉。
他们应该没这个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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