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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没有脑子的行为，十二班的全体同学也觉得很无语。
音乐响了起来，白悦宁注意到，周围几乎所有的女生都比往常认真了许多，但是领操台上的领操员却并不是顾明。
她的眼皮耷拉下去，跟随音乐的动作懈怠下来。
本来嘛，因为身材的原因，她被选中的几率微乎其微，可以说根本没有，但人嘛，总是心存几分侥幸，可是顾明却没有来。
这下她更加惫懒了。
男女对跳的时候，她看见陈安安那略显僵硬的动作，和只画了一边眉毛的狼狈，在心里默默哀悼了一下。
她这个样子，注定与领操员无缘了。无论是体育老师选，还是顾明选……
转身再跳，白悦宁惊讶地发现，顾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身边跟着程成。
她一下子雀跃了，手臂的力量一下子提升起来，在她的记忆里，她从未这样标准地跳过操，没办法，白悦宁天生就懒，对于一些无所谓的事情总是能糊弄就糊弄。
“他在看我吗？”她这样想着，心脏“怦怦”跳，白悦宁想偷偷瞄顾明一眼，可是心中又有点害怕被他发现，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发烧，心里有些紧张，她知道自己的耳朵一发烧就红彤彤的，他会不会发现自己那样的……喜欢？或者……在乎……他。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一米九几的人，站在自己旁边，光是压迫力就要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她好想看他一眼，同时在心里为自己找了个借口——那样高的人突然站在你身边，你不看他才比较奇怪吧……
于是她偷偷往上瞄了一眼，只是这一眼，白悦宁就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心里没来由的憋闷，憋闷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就像午夜看多了虐心小说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心里那种一抽一抽到最后逐渐麻木的感觉在这一瞬间被完成了。
他在看……苏苏。
他想追苏苏？
为什么是苏苏呢？为什么不是别人？情窦初开时候的往事如同黑色的海啸砸向了她。
……任何一个人，都比苏苏更容易接受。
任何一个……除了苏苏。
他上前几步，伸手止住了苏苏的舞蹈动作，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苏苏。”速速的眼睛一亮，很快回答。
顾明点点头：“一会中午吃完饭去三楼舞蹈室报道。”
看见苏苏点头，顾明接着起步往前走，程成笑看了苏苏一眼以后，快走几步跟上了顾明，白悦宁看见，他们走到领操台旁边的时候，程成拽住顾明，趴在他在耳边说了什么。顾明就笑着看了苏苏一眼，然后拽着程成往前走，让两个人看起来无端亲密了一些。让她的耳边响起了另一个女生说的话：“两个完全不同的男生，当他们想要寻找共同话题的时候，毫无疑问，只有一个——美女。”
其实从白悦宁到领操台的距离，饶是白悦宁的视力再好，能辨别清楚男女就不错了，根本看不清顾明的神态。
可白悦宁就是知道那一瞬间他是笑着的，带点羞涩带点痞，向苏苏的方向笑了一下。
嫉妒快要把她吞没了。
“不行，不能这样，”她告诉自己，“苏苏是你最好的朋友。”
“唉，那个叫白悦宁的还挺好玩的，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程成怼怼顾明的肩膀。
顾明笑看了白悦宁的方向一眼，其实领操台离白悦宁已经很远了，他只能看见一个小人影。
“其实她的心思藏得还是挺好的，你能看出来大概是因为……”顾明拉长了声音。
程成好奇地追问：“什么？”
“女人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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