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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点味儿也没有，啥调料也舍不得放，你们几个还是不要浪费钱了。”
“唉，早知道，就等陈老板回来买他炸的了。”
几个客人骂骂咧咧几句，就一脸怨气地出了店。
吴翠芳也颇为不悦地给了几人一个白眼。
“辣椒不要钱的吗？还嫌少！”
叶轻语秦妙几人，瞬间反应过来。
原来这不是炸土豆很好吃的那位老板？
秦妙立即抬手，制止住吴翠芳的动作，“姐姐，我们先不要了，改天再来，不好意思啊。”
说完，不等吴翠芳反应，就赶紧拉住几个小姐妹离开，“咱们还是改天再来吧，别浪费钱了。”
叶轻语有些失落，又回头看向正小心翼翼撒辣椒时生怕放多一丢丢的女人，还是赞同地点头。
“那就改天来。”
心里也不由得想，这老板娘，也太抠门了吧？
……
晚上九点。
藤头村。
屋子里。
煤油灯灯影戳戳。
陈国栋坐在床头，看着床上咳嗽不停，短短几天，已经瘦骨嶙峋的老人背影，无力又烦躁地搓着头皮。
陈青山脊椎有问题他知道，都是很多年的老毛病了，刚开始也带去镇上看过几次。
这是慢性病，需要长期服药调理。
虽然家里经济条件差，但他也给陈青山买过中药调理。
不过在知道陈青山一直拿工资去偷偷照顾那只会惹是生非，拖累陈家的傻子，还花钱给对方讨了个老婆开始，陈国栋一气之下，就没再给老头子买药。
他本来以为，让这老头子痛一痛，就会自己买药调理，不再给陈旭身上糟蹋钱。
后来看老头子仍旧一心偏袒西屋，也就赌气的任由他去。
等以后病重了，知道疼了，就会往自己身上花钱。
但是陈国栋万万没想到的是，陈青山竟然就这么硬扛了好几年！
直到前几天他情况实在严重，请医生过来看，才知道已经进入晚期，而治疗费用，更是他们倾家荡产也无法承担的！
现在……只能……熬……
熬到……人走。
“咳咳咳……咳咳咳……”床上，陈青山剧烈咳嗽声再次传来，枕头已经被冷汗打湿，身体因为剧烈疼痛阵阵发颤。
即便如此，老爷子也没发出一声呻吟，紧紧咬着牙关。
他熬过去就行了……
出声的话，只怕这大儿子心里会更难受。
这些年，他因为对老二的愧疚，确实偏心西屋，现在更不能再拖累老大。
陈青山紧紧咬着牙，在部队里磨练出来那钢铁一般的意志，硬是没让他因为剧痛发出声音。
房门处，陈倩男看着床上老人的身影，眼眶里沁着泪，低下头一声不吭。
张强坐在东屋长凳上，听着隔壁房间那一声声咳嗽，家里沉闷的气氛，整个人烦躁至极。
他身体一横，直接躺倒在长凳上。
“这老头什么时候才能断气，每天晚上咳咳咳咳吵得老子都没法好好睡觉。”
张强心中腹诽一句，烦躁地翻了个身，就等着陈青山赶紧断气，他好吃席。
就在这时。
院子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动静。
不等张强反应，东屋的门就忽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
张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从凳子上坐起身，抬眼，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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